再次接到傅临州的电话是在三天后。
或许是我让律师转告的话让他有些恼羞成怒。
我一接听电话,他愤怒的嗓音就开始质问我。
“姜蔓微,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让律师给我转告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用伪造的病历单和死亡证明就能博取我的同情?我告诉你,你越是这样我越看不起你!”
“你在哪,马上滚回来!”
我预想到傅临州会是这样的反应。
垂下眼眸,淡淡地说着。
“没有伪造。病例是真的,我妈死了也是真的。”
“因为没有特效药,死在家中一个月,我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我白血癌晚期,确诊医院在市中心,你不信可以派人去问。”
“我现在只有一个诉求,就是和你离婚。”
傅临州被我的一番话给震惊了,好半天电话那头只有急促的呼吸声。
“你,你在说什么啊?不可能......姜蔓微你马上给我回来!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后面的话没等他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傅临州那么有本事,与其让我解释,不如让他自己去查。
我抱着我妈的骨灰罐回了老家。
老家的院子已经杂草丛生了,自从我爸死后。
我妈和我已经十多年没回来过。
想起离开前。
我妈还笑着和爸爸说,我嫁给了一个非常优秀的男生。
现在女婿要接她过去享清福。
走之前两人都好好的。
可是现在回来,我妈变成了一罐骨灰,而我也查出了白血癌。
我徒手在我爸坟墓旁立了个碑。
把我妈和我爸葬在了一起。
“很快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吧。”
......
医院之前给我发来了三次短讯让我回去复查,我都果断拒绝。
律师也给我发来消息,告诉我傅临州不愿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他想见我。
我并没有太大的意外。
只因为他的母亲最后死在了我妈的手术台上。
他就把我和我妈当成了害死他母亲的凶手。
他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我身上。
借着结婚的由头,想尽办法折磨我。
我忍让了这么多年,也会累。
我叹息一声,把傅临州出轨的证据发给了律师。
傅临州不想和平解决,那我只能上诉。
只是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
老家的希望小学教师资源匮乏。
我就主动担任起孩子们的英语老师。
毕竟生命短暂,我也不想就这么虚晃度过。
在乡下待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
傅临州就是这个时候找来的。
他打听到了我的行踪,脚步急促的就推开我办公室的门。
拿着我的病历单和我妈的死亡证明就直接摔在了桌上。
“如果不是查监控,我都不知道你早就收拾好行李回这里。”
“不是说了,嫁给我后就不准再回来了吗?”
他说话时语气急促,胸脯剧烈起伏着。
我无视了他,现在已经到上课时间,我没工夫和他在这里争辩。
傅临州见我这副态度更急了。
他抓住了我的手臂,声音拔高了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