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喉咙,我狼狈地冲进了卫生间。
“阿宁,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在一个专属铃声响起后,生生顿住。
最终转向书房。
“哎,宝贝,你什么时候才肯说一句喜欢我啊?”
“你知道的,我爱听这个。”
指甲摁断在洗手台上,镜子里的女人流了泪。
二十年前那个黄昏,我把浑身湿透的傅承隽从池塘里拽出来。
他父母联姻破裂,利益切割干净,谁也不肯要这个累赘。
少年眼神死寂。
“没人喜欢我……我活着做什么?”
我捧着他的脸一遍遍说:“不是的,我喜欢你。”
“你把我从人贩子手里救下时,我就喜欢上你了。”
所以婚后九年,我年年写厚厚的情书。
也原谅他的生性冷感。
可原来,他对着另一个女人,是那样不同。
我轻轻地笑了。
在傅承隽火热的身子贴上来时,头一次推开了他。
他动作顿住,眼底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手下意识探上我的额头。
确认我没有发烧,压抑的怒意终于幽幽浮起。
“你以为我看上苏丽琪是因为她年轻漂亮?懂应酬会上床?”
“我告诉你,不是!我欣赏的是她情绪稳定!懂事体贴!”
“要不是你整日疑神疑鬼,像个疯子一样揪着酒店发票不放,女儿怎么会也疯了跳楼!”
“实话告诉你吧!琪琪已经有了,所以我撤下了你的避孕药!如果再怀不上,可别怪我接她进门!”
我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九年来,傅承隽没为女儿庆过一次生。
错过她第一次学会走路,喊的第一声“爸爸”。
连她肺炎高烧住院都不在。
女儿是因为长期缺乏父爱才患上自闭症。
她问的最后一句话是:“爸爸不在这里,我该去哪儿找爸爸呢?”
我生怕傅承隽内疚,无数个泪湿枕头的夜里独吞所有苦果。
甚至拼命去打排卵针,去求欢,病态地期待与女儿再次相见。
可我从没想过。
我多年不孕,竟是他嫌我不配当母亲。
他居然还敢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口!
我轻轻笑了。
然后,我拿出离婚协议,平静地递给他:
“傅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