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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沉默不语的妈妈，最终只是疲惫地摇了摇头：“算了，让她再反省反省吧。”
还好，他们没发现。
我不想让爸爸妈妈生气，不想看到他们难过的样子。
起床晨练的爷爷奶奶打完太极回来了。
看到奶奶那张刻薄的脸，我本能地想躲到妈妈身后寻求庇护。
奶奶总是趁爸妈不在时，用最恶毒的话咒骂我：
“赔钱货！没用的死丫头！你要是个带把儿的该多好！”
“你怎么不去死？是不是你克死了我孙子？”
可她面对爸爸时脸上总是堆着假笑。
我曾鼓起勇气反驳：“我不是！爸爸妈妈最喜欢我了！”
换来的却是她更用力的、带着恨意的掐拧。
她会狠狠揪着我的耳朵，压低声音在我耳边嘶吼：
“就是你！你妈当初怀的双胞胎！要不是你抢了你哥哥的营养，我孙子怎么会死？你个害人精！”
我哭着向爸爸告状，说奶奶骂我。
爸爸总是无奈地摸着我的头，眼神复杂：
“穗穗乖，奶奶年纪大了，她还是疼你的。”
后来有一次，我听到爸爸和奶奶在房间里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那天过后，爸爸就带着我和妈妈搬了出去。
爸爸牵着我的手走进新房子时，笑容温暖：
“穗穗，以后这就是我们的新家了，你再也不用怕了，安心长大。”
现在，奶奶看着推着妹妹的小车，脸上又挂起那种熟悉的讥讽：
“呵，生了一个小赔钱货害人不够，又生个小赔钱货！早听我的生儿子多好！现在后悔了吧？”
妈妈抿着嘴没说话，只是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妹妹的耳朵。
她挤出一个笑容，语气却有些飘忽：
“当初医生说我怀双胞胎有风险，是穗穗体贴我，让我顺利生产一直陪着我……”
她顿了顿，像是在说服自己。
“我好好教，穗穗肯定会有出息，绝不会是你说的赔钱货。”
奶奶的话像刀子一样锋利，但妈妈的话，又让我心里升起一丝微弱的暖流。
妈妈……还是喜欢我的吧？
我知道奶奶讨厌我，经常和爷爷在背后骂我。
可对上奶奶那双充满鄙夷和不屑的眼睛时，妈妈的脸色忽然变了。
她像是急于撇清什么，声音陡然拔高：
“那个孩子！可能生来就是个坏种！抢了她哥哥的命活下来，现在又想害死自己的亲妹妹！”
奶奶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立刻舒展开：
“就是！这种丫头片子，都是讨债鬼！”
“要我说，干脆把大的送人，你们再生个儿子是正经！”
我看着那个说我坏话的奶奶，再看看沉默、甚至带着一丝认同的妈妈。
绝望像水一样漫过我的“身体”。
妈妈……是真的不要我了吗？
一直到晚上，家里的欢声笑语都围绕着妹妹。
没有人提起我的名字。
担心昨天的事给妹妹留下阴影，爸爸提议：
“要不带宝宝去新开的郊区牧场玩玩？跟大自然接触接触？”
妈妈立刻点头附和：
“你说的对！在城里待着空气不好，去郊区牧场呼吸下新鲜空气最好了。”
她说着，语气突然带上厌恶。
“前面那个小时候在农村野惯了，在城里反倒养出一身坏毛病！”
爸爸眉头微蹙：“她一个人在家会不会饿着？”
妈妈不耐烦地打断：“饿一天死不了！你没看见她平时总抢妹妹零食吃吗？饿着正好！”
话刚出口，妈妈自己也愣了一下。
她犹豫片刻，掏出手机：“算了，还是看看监控吧。”
手机屏幕上的监控画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客厅。
闪了两下雪花后，监控画面彻底黑屏了。
妈妈的脸瞬间气得铁青：“这个死丫头把监控弄坏了！她就是想气死我！”
妈妈，不是我！
是上次妹妹喝奶乱动，把水泼到监控插座上了。
我跟你说过，可你说妹妹是小孩子，监控坏了再买就是。
爸爸原本关切的眼神也彻底冷了下来、：“这孩子……是真的被我们惯废了。这次必须让她吃够教训，否则以后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