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伤口是家庭医生处理的。
她就像是个机器人一般听从安排。
因为只要她反抗,一条鞭子就会狠狠抽在她的身上,她只能被迫忍耐,忍到离开的那一天。
刚准备好晚饭。
一根鞭子就狠狠抽在了她的大腿上,疼地她差点没站稳。
“我最讨厌百合花,你为什么要把它放在我的房间里?!”姜时念暴躁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她扶着桌子疼地冒冷汗,垂眸看着自己的腿,一条血痕赫然出现。
“那是医生给你准备的,说是能安神。”
“给我拿走!我不喜欢。”
盛夏沉默着,最后一瘸一拐的上楼去把那百合花拿走。
可还没等她回房间处理伤口,姜时念又把她叫了过去。
“不知道我最讨厌吃生姜了吗?这是什么东西?这么难吃,你就是故意整我的是不是?!”
一个盘子砸在了她的脚边。
“我没有,如果你不喜欢吃,那可以安排营养师来给你做。”她淡淡开口。
姜时念看她依旧清高的模样,有些不满的咬了咬唇,随后抬起手又狠狠给了她一鞭子,“谁让你还嘴的!”
盛夏疼地一下子没站稳半跪在了地上。
姜时念看到她半蹲在地上,把桌子上的汤端了起来,勾着唇缓缓从她的头顶倒下去。
“你不是一直都很清高吗?盛夏姐,这汤好喝吗?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感觉怎么样呢?现在阿年爱的人是我,你怎么还没认清楚现实呢?”
盛夏被那热汤烫的头皮发麻,攥紧的手不断颤抖着。
她抬手抓住了姜时念的手,把那汤碗直接摔在了地上,“宋津年爱谁我根本就不关心,你以为我为什么留在这里?我只是在等待而已。”
“等什么?等那个人格出现?!”宋津年冷着脸从门口走了过来。
他语气里显然是带着怒气,刚刚听到盛夏那句他爱谁她根本就不关心时,一股巨大的愤怒感涌现心头。
以前盛夏从来不会说这种话,心里忽然有些烦躁了起来。
“阿年,我说她做的饭难吃她还不认,她就是故意针对我,我还是离开这里好了,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姜时念说话间带上些许哽咽。
宋津年走到姜时念身边,搂住了她的肩膀。
“谁说的,只要我不愿意,那个人格就回不来,你就永远属于这里。”
盛夏那颗麻木的心被狠狠敲击了一下,里面已经成了一个大窟窿,鲜血不断流出来,疼地她止不住颤抖。
是啊。
只要宋津年愿意,他就可以演到尾。
她垂着头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出来。
宋津年看着盛夏丝毫不关心他的模样,烦躁地皱了皱眉,随后冷声道:“把这些菜都倒在地上,她什么时候舔干净了,什么时候让她回房间。”
“宋津年!”她几乎咬着牙喊着这个名字。
可下一秒,两个人佣人就把她的脸摁在了地上,硬生生的让她把地上那些菜给吃进了嘴里,“夫人,您不要让我们为难,还是好好吃下去吧。”
她眼里含着泪,倔强的把那些菜吐了出去。
从小到大,她几乎没被人这么对待过。
可这为数不多的屈辱,都是宋津年带来的。
等到结束很晚了。
盛夏拖着疲惫的身体,拿出碘伏出来一点一点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口,她摸了摸自己的体温,发现早就发烧了。
她随手拿了两粒感冒药吃了下去,便躺到床上睡觉了。
一直到后半夜。
她的房门砰地一声被踢开了,紧接着她被宋津年拽了起来。
“说,解药在哪里?!”
不知道是药效还没过去,还是发烧的越来越厉害了,盛夏只觉得她的脑袋晕地厉害,“什么解药?”
“念念流产了,是你给她下了药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