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惊!和离后,我带着崽崽搞垮了前夫!


黑暗如同黏稠的墨汁,将我彻底吞没。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手腕的刺痛,王伯微弱的呻吟,都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膜,遥远而不真切。

念安被带走了。

被那个我恨之入骨,也视我如仇寇的男人带走了。

春桃……死了。

心脏的位置像是被挖开了一个巨大的洞,冷风呼啸着灌进来,冻僵了四肢百骸。

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只剩下麻木的空洞。‌⁡⁡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是永恒。

王伯艰难爬行的窸窣声将我从那片死寂中拉扯出来。

“小……姐……”

他声音气若游丝,染血的手一点点挪动,试图够到我身边掉落的一把短刀。

那是一个死去护卫的兵刃。

求生的本能,或者说,复仇的执念,像一点微弱的火星,在冰冷的灰烬里重新燃起。

不。

我不能死在这里。

念安还在那个疯子手里!

春桃的仇还没有报!

我猛地挣扎起来,用尽全身力气,蹭到王伯身边,背过身,用被缚的手摸索着抓住了那把短刀的刀柄。

刀刃锋利,割破了手指,但此刻的疼痛反而让我更加清醒。

我艰难地调整着角度,用刀刃摩擦着腕间的绳索。

一下,两下……汗水混着血水从额头滑落。

“咔嚓。”

绳索应声而断。

双手获得自由的瞬间,我立刻扑到王伯身边:“王伯!撑住!”

他胸口的伤极其严重,失血过多,脸色灰白。

我撕下衣裙,手忙脚乱地为他包扎,眼泪终于后知后觉地汹涌而出。

“小姐……别管我……去……去找小公子……”‌⁡⁡

王伯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微弱,眼神却带着最后的恳求。

“我们一起走!”

我咬牙,试图扶起他。他太重了,我根本挪不动。

“不……老奴……不行了……”

王伯摇摇头,眼神开始涣散。

“告诉……告诉大公子……老王……尽力了……”

他的手无力地垂落下去,眼睛缓缓闭上,嘴角却带着一丝解脱般的弧度。

“王伯…..!”

空旷破败的院子里,只剩下我凄厉的哭喊。

又一个真心待我的人,因我而死了。

我跪在王伯逐渐冰冷的身体旁,浑身颤抖。

巨大的悲伤和恨意如同岩浆,在我体内奔涌,几乎要将我烧成灰烬。

沈锦川!沈锦川!!

我猛地抬起头,擦干眼泪,眼神里只剩下一种近乎毁灭的冷静。

我站起身,环顾这片狼藉的、浸满鲜血的院落。

这里曾经是我试图重新开始的家,如今却成了埋葬我希望的坟墓。

我从王伯腰间取下他的令牌,那是联系旧部的信物。

又从一个死去的护卫身上找到了一些散碎银两和火折子。

然后,我走进书房,将所有的绣品、账本、一切能燃烧的东西,堆放在一起。

最后,我看了一眼王伯安详的遗容,点燃了火折子。‌⁡⁡

橘红色的火苗再次窜起,如同三年前那个夜晚,吞噬着过往,也焚烧着此刻的绝望。

这一次,我不再是那个只能被动承受的林晚宁。

火光映照着我冰冷的脸庞,我转身,决绝地走出了这片炼狱,没入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

人群被火光吸引,惊呼着,奔跑着。

我逆着人流,如同一个幽灵,走向镇子边缘一家不起眼的车马行。

“去北边,最快的马。”

我将一块碎银拍在柜上,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厉。

车马行的伙计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不敢多问,立刻牵来一匹骏马。

我翻身上马,最后回望了一眼那冲天的火光。

沈锦川,你带走了我的孩子,杀了我的人。

从此刻起,我林晚宁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找到你,杀了你,夺回我的念安。

无论天涯海角,无论付出何种代价。

纵使前方是刀山火海,是无间地狱,我也要闯过去。

这场纠缠了数年,浸透了鲜血和仇恨的孽缘,该做个了断了。

我猛地一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扬起四蹄,朝着北方,朝着未知的、注定充满血腥的前路,疾驰而去。

风,猎猎吹动我染血的衣裙,如同战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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