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看不惯这种人。

常梨想拦，还是慢了一步。

程央宁倚着她，吸了吸通红的鼻子:“多谢陈小姐……”

周围的动静引来了其他贵女。

曹夫人头有些大。

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程清瑶察觉如潮涌般涌上来的人群，瞬间暴躁:“你胡说什么，我就是带她来赏花而已，她自己摔倒了，凭什么要怪在我头上？”

程清瑶在府中被孟婉君宠惯了，心气又高，遇到不如意的地方便直接开干，不愿受丝毫委屈。

“陈小姐若是这般说，你和常小姐方才也跟着，我四妹妹摔倒也得怪你们。”

陈寄雪气笑了，这世间怎么还有这般不要脸之人，屎盆子直接往她头上扣。

她虽然性子好，但在府上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主。

“方才在廊下，程三小姐非要拉着程四小姐往这边走，还直奔洛小侯爷的马，程三小姐莫不是想让程四小姐也被马追吧？”

就程四小姐那小身板，若是真被马匹追，肯定会被马蹄踩晕。

程三小姐还真是恶毒。

程清瑶被拆穿心思，恨不得上前撕了她，半晌挤出几个字:“我分明是带四妹妹来这里赏花。”

她看向垂着头默不作声的程央宁，语气咄咄逼人:“你到底是说句话啊。”

程央宁方才在廊下还替她说话，现在被众人围着，又开始默不作声。

简直是把她架起来。

程央宁抬起头，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三姐姐不是有意的，是、是我自己摔倒的。”

听着耳边带着哭腔的声音，程清瑶觉得她越描越黑，仿佛是自己威胁她说出来的一般。

曹夫人被吵吵的耳朵疼，连忙说了几句客气话，让人请郎中来。

动静惊扰了阁楼。

公子哥们站在围栏处张望。

“哪个府上的小姐摔倒了？”

“是永安伯府的四小姐吧，我看着像是。”

“好像是被人推倒的……”

“……”

洛祈川眸光微动，捕捉到人群中央熟悉身影，直接从二层阁楼一跃而下，稳稳落地。

动作利落，如离弦的箭羽，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风。

他大步朝人群中走。

“又怎么了？”

视线落在被人搀扶的身影上，只觉得那双眼睛红的比院子里的花都好看，受尽了委屈。

啧，这么快又被人欺负了。

她方才要是提出让他暗中收拾一顿程三小姐，他都会在所不辞。

也不知道那什么三小姐有什么好护的。

洛祈川所到之处，周围贵女皆让路。

虽然洛祈川家世好，模样俊，但谁也不想惹了上京城小恶霸，平白招惹祸事。

程清瑶不服气，继续为自己争辩:“她自己摔的，和我没关系。”

陈寄雪不依不饶:“我方才还见程三小姐在廊下给了程四小姐一个香囊，还说程四小姐身上的泥腥味重。”

“程四小姐方才在廊下为你说了那么多好话，程三小姐还真会反过来咬上一口。”

程清瑶将所有端庄和矜持抛之脑后，差点要上前去掐她的脖子，被素月紧紧拉住胳膊。

“你敢说我是狗？”

陈寄雪嗤笑:“你自己承认的，怪不得旁人！”

洛祈川听了七七八八，也算明白怎么回事。

无非是他当众直言程三小姐胭脂水粉味道浓重，伤了她的自尊，便想将自己的妹妹也拖下水。

果然，他第一眼瞧不上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洛祈川冷眼睨着程清瑶:“别在小爷耳边叭叭，吵到小爷的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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