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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被这变故弄的措手不及。
「…佳佳，刚刚是谁敲门？」
我跟着走过去，只看见那人离开的背影。
依稀有点眼熟。
还没等我细想，佳佳直接嚎啕大哭起来。
「你走开，我不要见到你！」
她在程越怀里拼命挣扎。
「妈妈你快把他赶出去，我不要见到他！」
一向疼爱女儿的程越何时被这样嫌弃过，彻底呆在原地。
「佳佳你说什么呢，你不想见到爸爸了？！」
他眼底涌动着震惊。
「那人谁啊，你告诉爸爸好不好？」
他强行镇定下来，试图安抚着佳佳。
可一碰到佳佳，她就像被针扎般，哭得更大声了。
「你放我走！走开！」
她挣扎的太厉害，无奈程越只能放手。
佳佳立马扑到我身边，紧紧抱着我的腿哀求。
「妈妈，你赶紧把爸爸赶走！他好可怕，好恶心…」
程越的脸色唰地一下子变白，如遭重击。
半晌，他深深盯着我。
「郑南枝，我和你之间的事犯不着惹上佳佳，你凭什么在佳佳面前说我恶心！」
婆婆也跟着帮腔。
「是啊，还是个母亲的，一点都不负责！」
「我看佳佳迟早要被你教坏！」
眼见着吵闹声越来越大，傅蕊急忙劝阻。
「好了妈，我们先冷静点。」
她看了我一眼，拧起眉头。
「弟媳，刚刚门口那人你认识么？是不是她和安安说了什么，她…是你朋友么？」
「你会不会和朋友说了些什么？」
程越沉下脸，掏出手机打给物业。
「麻烦查下门口的监控，快点。」
挂完电话后，他深深叹了口气，捂住自己的脸半晌后，再度走到我面前。
「南栀，我证据也给你看了，态度也足够真诚了，对不对。你还有哪里不满你告诉我，我改。」
「大不了等我改完后你再回家也行，只要你能不提离婚就好，行不行？」
他态度前所未有的真挚，结婚这么多年，我几乎是第一次看到。
可浑身却涌动着无尽的烦躁，我直接抄起花瓶往地上砸。
「我说滚啊，听不懂么！要不签字，要不去死！」
「看到你我就恶心，我就后悔曾经和你结婚！」
碎片划破了程越的大腿，很快渗出血丝。
程越的脸色一点点僵住，原本希冀的目光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郑南枝，你说我恶心？！」
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婆婆心疼地查看着他的伤势，冲我狠狠啐了口。
「郑南栀你自己照照镜子算什么好东西！我儿子是心善才娶了你这么个不干净的玩意，你该感恩戴德一辈子的！」
周遭突然变得安静无比。
程越迅速使了个眼色。
「妈别乱说话！」
婆婆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支支吾吾躲闪着目光。
「这，这不是事实么…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情不自禁笑了出来。
原来这事在他们心里，从来都没放下过。
五年前，我在咖啡馆等程越兼职下班，却等来他要延迟一小时的通知。
咖啡馆临近关门，无奈我只能换个地方等。
刚走进小巷没几步，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我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歹人强行拖走。
他们刚撕破我的衣服，准备进行最后一步时，警察及时赶到。
等程越赶到警察局时，我早已哭成了泪人。
他紧紧抱着我，双手滚烫。
「南栀，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也不会介意。」
「你就放心做我的妻子吧。」
可婚后我发现，不仅是婆婆，甚至其他亲戚都或多或少知道这事。
「这就是你的，不会告诉任何人？」
或许早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那些人早就把我钉在耻辱柱上，说着比现在还难听的话。
程越表情不自然地躲开我的目光，低着头。
「对不起南栀，这事是我的错…可能是我哪天喝多酒不小心说出来。」
「但你要相信，我是真的爱你啊…」
懒得看他表演，我抬手又赏给他一巴掌。
「你觉得我信吗！」
男人捂住脸满脸委屈时，门外的物业及时赶到。
「你好，监控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