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初逢不知是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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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易推门的手一顿,蹙眉反问:“你不觉得有些得寸进尺吗?我说过,不许过问我的事。”
“啪”地一声,门被摔紧。
温觅夏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从前,她对他的爱的确失控到得寸进尺,以后再也不会了。
沈朝易走后,温觅夏把他们的婚纱照,以及那些她偷拍的他的侧颜照片、他勉强回赠给她的记念日礼物......所有她曾视若珍宝、与他有关的一切,统统丢进了垃圾桶。
随后,直奔签证中心。
她把填好的签证资料递给工作人员:“请帮我办理加急。”
“好的,五天之内,您会收到电话通知。”
手续办完后,温觅夏心头的酸涩缓解了许多。
痴缠了五年的婚姻,只用五天就能结束,所以,她并不是非他不可。
回去时,见商铺门前飘落许多枫叶,她记得姐姐最喜欢红透的枫叶,便想着去捡些。
刚弯下身子,就见一辆失控的汽车朝她斜冲过来,温觅夏下意识后退,脚跟被路缘绊倒。
“砰”——护树桩顶住车头,碎裂的前挡风玻璃瞬间飞溅。
发顶传来一阵痛意,鲜血顺着额角流下,温觅夏惊恐抬头。
熟悉的汽车前排,坐在副驾驶的沈朝易正探身环抱手臂,紧紧护住司机的头。
而坐在驾驶室里的女司机,正是宋楚瑶。
宋楚瑶一身清新连衣裙,踩着高跟鞋从车上下来,害怕得快要哭出来:“对不起,我第一次开车,鞋子卡住了,不是故意的。”
沈朝易立刻跟过来扶住她,语气是温觅夏从未听过的温柔:“瑶瑶,不必自责,她就是温觅夏,自己人,撞到了也没事。”
什么叫撞到了也没事?温觅夏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痛得喘不过气。
随后,他敷衍地介绍:“觅夏,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学妹,宋楚瑶。”
宋楚瑶立刻透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原来你就是觅夏姐啊,真对不起,第一次见面就吓到你了! ”
“放心,她没事的,你才真的吓坏了,快去歇歇。”沈朝易将宋楚瑶扶到一旁的休息亭,耐心安抚了许久,才折回来扶温觅夏。
温觅夏用沙哑的声音质问:“穿高跟鞋不能开车,她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吗?”
“行了,别没完没了,瑶瑶第一天开车就见了血,你若再责怪,她会留下心理阴影的。”
温觅夏气红了眼:“我没完没了?沈朝易,流血受伤的人是我!”
“小声些,你不是怪我从不陪你吗?大不了我送你去医院。”沈朝易让宋楚瑶在亭子里等他,他先送温觅夏去包扎。
刚要走,天上突然下起大雨,宋楚瑶慌张地用背包护住头发:“呀,糟了,早晨刚做的挑染,还不能沾水......呜呜......”
闻言,沈朝易立刻脱下西装外套,跑过去护住宋楚瑶的头发,随后朝温觅夏喊道:“瑶瑶怕淋雨,我先送她回去,你自己去医院吧!”
说完,匆匆带着宋楚瑶上了出租车,没再看她一眼。
温觅夏愣住了。
宋楚瑶只是染了头发,可她的头正在流血啊!
她想起上次淋雨时,好不容易求到沈朝易来接她。
她冻得直打颤,忍不住披上他闲置在副驾驶的外套。
却听他冷冷提醒:“你知道我的脾气,被别人穿过,这件衣服就废了。”
那是她送给他的衣服中,唯一一件他还算喜欢的。
于是她忍着冷意,默默放下了外套。
可如今,他竟主动脱下外套,毫不犹豫地披在另一个女人身上。
爱与不爱的分别,原来这样明显。
雨越下越大,温觅夏站在暴雨中,久久打不到车。
被沈朝易留下处理事故现场的助手看不下去了,好心提醒:“夫人,沈总的车后排还能坐,不如先上来躲躲雨吧。”
温觅夏点点头,可拉开车门,看见里面堆满了宋楚瑶的行李箱,瞬间愣住。
沈朝易有洁癖,她坐他的车时,手提包必须放在腿上,不许将他的车污染分毫。
可如今换成宋楚瑶,就连沾着泥水的拉杆箱都可以随便带上车。
他所谓的洁癖,恐怕只针对她一人。
看到座位上的污泥,助手也有些难堪:“夫人,你的伤越来越严重,我帮你叫救护车吧!”
“算了,你忙吧,不必管我。”温觅夏重新走进雨幕,独自向医院的方向走去。
眼前,雨水、血水、泪水混合在一起,逐渐模糊了视线。
......
温觅夏在医院缝了三十多针,回到家时,已是深夜,整栋房子都黑了。
她只想赶紧休息,可走廊尽头,那间存放奶奶牌位的密闭房间虚掩着,门内灯光一闪一闪,时不时蹦出女人的笑声和节奏明快的鼓点。
她心下诧异,走过去猛地推开门。
供桌前,宋楚瑶将奶奶的牌位举在手中,长明灯被熄灭,几盏廉价的彩色氛围灯在奶奶的名字上转来转去。
“家人们,给你看看百年老宅的深夜氛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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