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上次因为我顶撞了林晚星一句,他便换了门锁,停了我的银行卡,让我在冬天睡在门外一整夜。
我因此发烧数十天,却换来他一句矫情。
这次面对威胁,我不为所动,只是冷漠地说:
“随便你。”
离开之后,看着手机中只有三十的余额,我犹豫了很久,给远在草原的父亲发去短信:
爸爸,我想你了。
信息几乎是秒回的,带着一笔二千三百二十元的转账:
终于舍得联系爸爸了?是不是缺钱了,爸手头只有这些,等过几天把羊卖了再给你转。
看着屏幕有零有整的转账,我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3
我临时住进了酒店,刚收拾完,就接到了陆景琛的电话。
他给我发了个地址,带着命令的语气:
“过来这里,现在。”
我刚想拒绝,却听见电话那头自己养的鹦鹉的叫声,顿时心头一紧。
等我赶到的时候,只见我养的鹦鹉吱吱被关在狭窄的盒子里,漂亮的尾巴毛被林晚星拔了下来当发间的装饰。
见到我来,陆景琛拆人牵出来一匹马,嗤笑:
“你不是最会驯马吗?这匹白马是晚星生日要骑的,你过来给它调教好了,我就原谅你白天的无礼。”
我紧抿着嘴唇,正要拿起训鞭,却忽然被林晚星制止:
“我这马可不像你们草原上那么廉价,它身上的一件马鞍都够买你全家一辈子了,你要跪地服侍它!”
“马是畜生,这样纵容会踩在主人头上的!”
我话音未落便被陆景琛不耐烦的声音打断:
“这匹马的身价比你还贵,你以为会像你一样粗鄙吗?”
眼见着吱吱被困在笼子里越来越恐惧不安,我咬紧牙关,还是跪了下去,垂下身子给这匹马清理马蹄。
周遭传来哄笑声,在场许多富二代举起相机,纷纷拍照调侃:
“听说古代就有马奴,天天和马吃睡在一起,说不定寂寞的时候还会和马做那种事呢!”
“快别说了,听说姜南桥就是草原来的,说不定她真干过,想想就恶心!”
“还是用酒精消消毒吧,和你呼吸同一片空气都觉得脏!”
说着,有人厌恶地朝我扔过来一个酒瓶,正巧砸在我的额角。
我吃痛蹙眉,下一刻,白马却受了惊跃起前蹄。
众人顿时一阵尖叫,它的体型庞大,要是被踩上一脚有的是苦头吃。
陆景琛见状下意识喊出了我的名字:
“南桥,小心!”
可话音未落,他旁边的林晚星尖叫一声,可怜兮兮挽住他的胳膊求救。
电光火石之间,陆景琛还是将她护在了身后。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当众被踩时,我却丝毫不乱地拿起一旁餐桌上的切肉刀,狠狠刺进马腿,让它瞬间失去行动能力。
或许是乖顺久了,他们都忘记现在这样狠厉张扬的才是真正的姜南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