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再次开庭，法庭内外挤满了人。
所有的证据链都指向我，形成一个完美的闭环。
因为童年积怨和职场嫉妒，所以拒绝给治疗并亲手拔管。
但我杀掉那三十个无辜的人却始终让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检察官的声音冰冷，像一把尖刀，将我的罪状一条条剖开，展示给所有人看。
“……综上所述，被告人林淼，故意杀人，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情节极其恶劣，社会影响极坏！建议法庭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同意！”
“死刑！”
旁听席上的吼声几乎要掀翻房顶。
法官拿起法槌，神情肃穆，
“法官大人。”
我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法庭。
“我还有证据要提交。”
现场瞬间安静。
检察官立刻反对：“被告人又在拖延时间！”
法官皱眉看着我：“什么证据？”
李昂站起身，将一个移动硬盘递交给法警。
“这是吴文芳医生过去一个月，在医院救治其他癌症患者的日常视频。”
“这是什么意思？”
法官语气不耐。
我一字一句道，
“这里面还有我过去半年，对我母亲血液样本的所有秘密研究记录。”
法庭里响起一片窃窃私语。
“血液样本？”
“她一个外科医生，研究什么血液？”
我平静开口，
“不如我们一起看看这位医科圣手是如何帮助那些绝症患者重获新生的吧！”
视频被当众点开那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只见那些患者，一个个面色蜡黄，眼神空洞。
一个已经痊愈的老人，正坐在床边，用手指在床单上划着直线，动作机械而重复。
他的家人在一旁喜极而泣，可他却连头都没抬一下，仿佛一个被设定了固定程序的机器人。
另一个年轻女孩，原本因为病情得到控制而登上了新闻，此刻她正呆呆地望着窗外。
护士进来给她换药，针头扎进皮肤，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
视频中他们没有喜怒哀乐，没有对外界刺激的任何反应。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不太正常啊！”
“看着怪怪的啊！到底怎么回事？”
我猛地抬起头，大吼道，
“我不是凶手！”
现场一片哗然。
“翻供了？死到临头还想翻供？”
“无耻！杀了人还不承认！”
法官的脸涨得通红，法槌重重敲下：
“肃静！林淼！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检察官也厉声指责：“这是对法庭的公然藐视！”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愤怒，只是死死盯着法官，一字一顿地重复。
“人，不是我杀的。”
就在全场乱成一锅粥，法警死死摁住我的肩膀时，
一个突兀的声音从旁听席的角落里响起，铿锵有力。
“我可以证明！”
所有人循声望去。
一个头发苍白，神情严肃的老者站了起来，
“我可以证明，她不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