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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脏瞬间漏跳一拍，后背惊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还好林可心下一句话打消了我的顾虑。
“……怎么长得这么丑？皱巴巴的像个小猴子！”
顾昼川也好奇地凑过来看了一眼，随即失笑：
“刚出生的婴儿都是这副模样，红彤彤、皱巴巴的，养几天长开了就好。”
“你忘了吗？当初……”
他说到一半，立刻闭嘴，小心翼翼地瞥了我一眼，生怕我发现了什么。
他差点说漏嘴，当初莉莉出生时，林可心这个生母看都没来得及看一眼，孩子就被直接抱到了我的身边，谎称是我亲生。
所以林可心并没有见到过刚刚出生的莉莉。
一股滔天的恨意在我胸腔内翻涌，几乎要冲破理智。
但我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甚至配合地露出一个温和的浅笑。
一报还一报，因果循环。
你们费尽心机想要的儿子，从今往后，也不再是你们的种了。
从医院回家后，我将这个换来的男孩视如己出，照顾得无微不至。
林可心一天都见不到几次孩子，她跑去向顾昼川抱怨：
“昼川，那明明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可我一天都没看到几眼儿子。”
“我到底是他的亲生母亲，还是只是一个……喂奶的工具？”
顾昼川搂着她，心不在焉地安抚：
“乔澜愿意亲自帮你带孩子，让你轻松点，这还不好吗？”
“你就把她当成一个免费保姆，安心休养你的身体才是正事。”
“我们都多久没亲热了……”
接着，房间里便传来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暧昧声响。
我看着监控画面，唇边泛起冰冷的笑意。
既然你们精力如此旺盛，还有心思想这些，那我就给你们找点正事做。
我逐渐减少了对莉莉的关注，将大部分精力都倾注在儿子身上。
起初，莉莉还会小心翼翼地劝我，要对林可心阿姨好一些。
渐渐地，她察觉到了不对劲。
我对这个弟弟的好，似乎好得有些过头了。
我不再对她的生活学习事事上心。
甚至她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磕出血，我也无动于衷。
若在以往，我早就心疼地将她抱起，亲自开车带她去医院处理了。
可这一次，我只是抱着咿呀学语的小儿子，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她的伤口：
“医药箱在客厅柜子里，自己去拿个创可贴贴上就行了。”
莉莉愣在原地，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我非但没有上前安慰，反而皱起眉头，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与斥责：
“要哭出去哭！没看见弟弟刚睡着吗？把他吵醒了怎么办！”
莉莉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更让她失落的是，有一天半夜，小儿子只是轻微地咳嗽了两声，我就如临大敌，立刻从床上弹起，急匆匆地开车带他赶往医院，折腾了大半夜。
巨大的落差让莉莉难以承受，她来找我哭诉过几次。
我平静地看着她：
“当初，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他也是你的弟弟，是我们家的一份子。”
“妈妈不过是遵从了你的意愿，认下了这个弟弟，全心全意对他好。这难道有什么错吗？”
莉莉眨巴着大眼睛，努力思考了半晌，却无法反驳我的话。
她只好委屈地跑去找林可心哭诉，寻求安慰。
可她在林可心那里，得到的也只是不耐烦的呵斥。
轻易地俘获了莉莉的心，让她觉得林阿姨才是真正对她好的人。
直到此刻，莉莉才恍然明白弟弟不是来加入这个家的，而是来抢她东西的。
以前莉莉是唯一的孩子家里不管有什么好东西我都是优先紧着她。
可现在好东西全部是弟弟的弟弟挑选了，才能轮到莉莉。
这种压抑的情绪，在弟弟不小心受伤后达到了顶峰。
这天，我将睡着的儿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主卧的大床上，对正在一旁的莉莉吩咐道：
“妈妈去上个厕所，你在这里好好看着弟弟，别让他掉下来。”
莉莉答应了。
可等我从卫生间出来时，我突然抬手狠狠甩了女儿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