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病危通知书,孤独感如潮水般袭来。
思来想去,我正打算自己签了。
结果下一秒,哥哥和未婚夫同时闯进病房。
他们目眦欲裂。
“江雨眠,你现在居然学会报仇了?”
“你凭什么把盼儿被拐卖的视频发布到网上,还造谣她被十几个男人欺负?”
哥哥上前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爸妈生前说过要保护好盼儿,你屡次伤害她,你对得起他们吗?”
“赶紧去给盼儿道歉!”
我拼命摇头,“真的不是我……”
身穿婚服的未婚夫,胸膛疯狂起伏。
“还撒谎?”
“你分明就是想毁掉盼儿的婚礼!”
“江雨眠,别以为你把盼儿害死就能万事大吉,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可能娶你!”
我被拖着到许盼儿的病房。
未婚夫一脚踹在我的膝窝上。
我跪倒在地。
病床上,许盼儿身穿洁白的婚纱,手里握着一瓶氰化钾,一种剧毒药品。
“姐姐,我自己离开好不好?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好害怕啊。”
“斯延,哥哥,你们要相信我,我不是贱货,盼儿不是……”
哥哥和未婚夫神情越来越狰狞。
我仿佛预感到。
这次,他们又会无条件相信许盼儿。
我跪直了膝盖。
然后使出全身的力气磕头,瞬间地砖上血红一片。
“江雨眠你疯了?”
“作秀给谁看?我告诉你江雨眠,我是不会心软的!”
“差不多得了!”
我依旧用力。
不属于我的罪责我不想承担,也不想说对不起。
看到我额头磕烂,满脸淌血的模样。
未婚夫慌神片刻,喊来了医生。
“快给她包扎!”
医生欲言又止,未婚夫留意到。
哥哥突然拉住他。
“这点伤肯定没事,她就是想破坏婚礼。”
“再不走错过吉时了。”
随后,他叫了个保镖过来。
“看着点大小姐,不许她离开医院,别让她到婚礼上捣乱。”
“好的江总。”
最后的一眼,只看见他们两个护着许盼儿,消失在走廊尽头。
婚礼现场,未婚夫捏着酒杯依旧不安。
宾客席上,哥哥反复查看手机,心脏沉了又沉。
他怕我打来电话捣乱,又莫名怕我不打来。
直到许盼儿身穿华丽的婚纱,坐着轮椅缓缓入场。
婚礼进行曲奏响,突然被暴冲进来的保镖打断。
保镖惊慌失措地爬进来:
“江……江小姐的病危通知书。”
“什么?!”未婚夫和哥哥异口同声。
哥哥尚未回神,接到一通来自海外的电话:
“别相信许盼儿,当年拐卖的事情不是你们所听到的那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