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救你爸没救你吗？多大点事，你就要毁了他公司，还要离婚？你心是石头做的吗！”
我冷漠地听着，像在听一群苍蝇嗡嗡叫。
直到我失去耐心：“让开，我要回家。”
恰好席砚舟拿着缴费单走过来。
他看到我，立刻上前，声音温柔又带着恳求，“鸢鸢，爸他想见你，我们去看看他吧。”
我不为所动。
“离婚协议，尽快签了。”
席砚舟的眼尾瞬间红了。
“当时游轮下沉得太快，救生筏就在你爸手边，我只能先把筏子推给他。”
“如果你因为这个怪我，我跟你道歉，行不行？”
他满眼期待地看着我：“求你了，先去看看你爸，他从醒来就没说过一句话，就一直看着天花板流眼泪。”
“你哪怕就去看他一眼，就一眼。”
我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几个姑姑婶婶连推带搡地架到了我爸的病房。
病床上，我爸冉宏德面如死灰，眼神空洞。
看到我，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声音沙哑得像破锣：“鸢鸢，别怪砚舟。”
“要怪就怪我，是我不该占了你的活路。”
说着，他突然翻身下床，对着墙壁就“砰”地一声撞了过去。
额头瞬间见了血。
我站在原地，冷眼看着。
席砚舟惊叫一声，连忙冲过去抱住我爸。
“爸！你这是干什么！”
他回头怒视我，“冉鸢！你到底有没有心？”
“你爸为了你都做到这份上了，你还无动于衷，你非要逼死他才甘心吗？”
我斜睨着额头淌血、却还在挣扎着要寻死的我爸，冷声道：“是我逼他撞墙的吗？”
“真想死就找个高点的地方往下跳，别在这演戏浪费医疗资源。”
席砚舟愤恨地瞪着我，气得说不出话。
这时，我大伯突然冲了进来，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我怎么会有你这种畜生不如的侄女！”
“为了一点私心，你非要把这个家搅得天翻地覆不可吗？！”
“你眼里要是还有我们这些长辈，就赶紧给你爸和砚舟道歉，然后滚回家去，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声音比冰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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