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阿鬼带娃做厨娘,喂饱山王成帝王


说完,她便屏住了呼吸,等着他回答。

书案后沉默了片刻,只有烛火摇曳的影子在墙上晃动。

随即,是毛笔被轻轻搁在青玉笔山上的细微声响。

慕擎渊终于抬起头,目光落在她低垂的头顶,带着一种意味不明的味道。

“不做满一个月,就想拿工钱?”

他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但话里的内容却让苏挽音的心凉了半截。

他缓缓靠向椅背,姿态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从容。

“做满一月,月底统一结算。这是规矩。”

苏挽音猛地抬头,眼中是无法掩饰的急切:“可明明……”

——可明明是因为你昨晚那般无礼,我才不继续做的!

这话在她舌尖滚了滚,又被她死死咽了回去。

她不能激怒他,只能尝试着放低姿态:

“我家中孩子还小,等着米下锅,实在是急需用钱……”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听起来像是在用孩子博取怜悯。

果然,慕擎渊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似笑非笑的弧度。

“怎么,你那和离的夫家,连孩子的赡养银子都不舍得给?”

苏挽音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

她无法解释“和离”只是托词,更无法说出孩子的生父近在眼前。

她只能重新低下头,避开他那锐利的目光,声音艰涩无比:

“是……我急需,恳请大当家通融……”

慕擎渊看着她这副逆来顺受却又固执地想要讨要工钱的模样,眸色深沉。

他站起身,绕过书案,一步步朝她走近。

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苏挽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背脊紧紧绷直。

他在她面前站定,距离不远不近,却能让她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

“苏挽音。”他连名带姓地叫她。

苏挽音听到自己这个名字,有些恍惚。

已经好久好久好久,没人这么唤过她了。

她叫阿鬼,苏阿鬼。

而苏挽音这个名字,是母亲给她起的。

“挽”,珍视、不舍、试图留住……

“音”,声音,美好……

母亲试图留住她自己曾经珍视过的美好。

即便留不住,也不会再有,可她到临死前,还在心心念念。

想到那段往事,苏挽音的眼眸垂下,紧紧盯着自己的鞋尖。

慕擎渊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字字句句敲打在她的心坎上。

“你觉得,离开了无名寨,没了这份活计,你带着一个孩子,还能轻易找到别的安身之所?”

“找到能让你儿子安心上学、让你赚到足够银钱养活你们母子二人的地方?”

他毫不留情地将血淋淋的现实撕开,摊在她面前。

“这世道,对一个无依无靠,还带着孩子的妇人,有多苛刻,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他微微倾身,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她所有的伪装。

“告诉我,你有没有那个底气,现在、立刻,失去这份活计?”

苏挽音被他问得浑身发冷,仿佛瞬间被抛入了冰窖。

底气?她哪里还有底气。

五年前被逐出尚书府的那天,她所有的底气就被碾碎了。

在颠沛流离、食不果腹的日子里磨光了;

在一次次为了生存而低头、忍受白眼和欺辱时消磨殆尽了。

她唯一的软肋和铠甲,就是安安。

为了儿子,她什么苦都能吃,什么屈辱都能忍。

可是……继续留在这里,面对这个昨夜才轻薄过她的男人,她真的能忍受吗?

尊严与生存,在她心中激烈地拉扯着。

她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骨节泛白,身体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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