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反正他们也看不起我，认为我紫色的头发是魔女的象征，明明这是我从母亲那里获得的礼物。”桑妮目露思念地摸了摸了头发，这让她想起母亲绚丽的紫发。

“可是……”塞西莉娅还想说什么，被桑妮打断了。

“想来他们也不敢太过分，我们不理他们就行了，我们两个总可以扛过去的。”

塞西莉娅满含憧憬地看着桑妮。

“我，我真的觉得桑妮好帅气呀。”塞西莉娅脸红红的。

桑妮被人夸了，也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塞西莉娅也很可爱。”

——

语言的暴力已经变为最轻微的欺凌了。

塞西莉娅总是能很快接受别人的恶意，因为已经习惯了。

可是桑妮开始变得痛苦起来，离家千里独自求学，父母为她在莱卡学院求得了入学的名额，但在皇都这寸金寸土的地方买一栋房子实在是很大的负担。

所以桑妮独自住在学院的宿舍里，说是宿舍，但都是独立房间，也配有专门的女仆。

就是因为这样，离了塞西莉娅的时间就变得难熬。

宿舍里也脱不了那些风言风语。

在宿舍楼的孩子，也开始排挤她，对她指指点点，叫她“紫发的魔女私生子的朋友。”

离家千里的孤寂将这些委屈放大。

桑妮渐渐变得难以忍受。

即使跟塞西莉娅在一起的时候会灿烂的大笑。

一在塞西莉娅看不见的地方就沉郁下来。

越来越畏惧众人的视线，害怕嘈杂的声音，感觉每个人都在用最不堪的言语谈论自己。她变得疑神疑鬼，容易猜忌，哪怕是看着塞西莉娅可爱的笑脸，心里有个地方在发狂地叫嚣着，都是因为塞西莉娅，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因为她，至少学院的日子不会这么难熬。

这种负面情绪在因为双胞胎的到来，达到了顶峰。

“很痛苦吧，想解脱，对吧，很简单，只要……”索菲娅在桑妮耳边低语，像是魔鬼低语。

桑妮眼中的抵抗慢慢消失不见，眼中没了神采。

——

这些日子，再一次经历了孤儿院的情形，跟她差不多年龄的孩子，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她。

所处的现实比梦中来得更清晰，不是不会受伤，只是麻木了。

但是跟梦里有最大的不同是，塞西莉娅有了朋友，有了桑妮。想到桑妮，学院的日子也不那么难熬了。

“早安，桑妮。”塞西莉娅来到班级的第一件事就是跟桑妮打招呼，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情。你有能互道早安的小伙伴。

这一次，桑妮没有理会她。

这一次，桑妮看见她脸上没有了笑容。

“桑妮？”塞西莉娅疑惑。

“离我远点，私、生、子。”桑妮脸上没有表情，平淡地说了出来。

“桑妮……”塞西莉娅一瞬间如堕入寒冬的湖水，她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看到桑妮嫌恶的眼光，那句你怎么了怎么也说不出口。

班上的同学慢慢围了过来，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啊，看来你的朋友终于醒悟了。”

“对啊，桑妮你一开始就不应该接触她。”

“瞧她黑色的头发，这肮脏的私生子应该是蛊惑了桑妮吧，我母亲告诉就像当初这些私生子的母亲蛊惑了贵族，令他们犯下了错误。”

“都是他们的错，都是她的错。”

……

笑声不断，她们轻松地说着伤人的话，像是在讨论什么有趣又令人的避讳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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