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王教授给了我两个选择。
一个是专注科研技术岗，一个是转向科研销售岗。
前者需要潜心向学，后者则对技术没有那么高的要求，但更考验沟通和应变能力。
我毫不犹豫选择后者。
最后，我得到一个两个月试用期的岗位。
为了匹配我的工作，我熬夜研究资料，只为在和客户接洽时不出差错。
令我没想到的是，潘雨菲的电话却一个接一个。
“陆知珩，我的那份重要文件放到哪里了？”
“陆知珩，女儿的美术工具你收到哪个抽屉了？”
……我忍无可忍，反驳道：“潘雨菲，我们已经去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
“协议书上写得清清楚楚，房子一人一半，属于我的那一份以金钱的方式支付给我。”
“所以，那个家已经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不要再来打扰我，我也不是你的保姆！”
潘雨菲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半晌，她悠悠说道：“陆知珩，你人到中年，没有工作，脸上还有疤。”
“除了我，谁还愿意要你？”
“你连女儿都不要，等将来老了，你还指望她来照顾你吗？”
“现在我是在给你机会，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也动了火气：“我不需要！”
对面“啪”地挂断电话。
结果，给我打电话的人变成了潘小米。
她比潘雨菲更烦人。
因为她从不肯拉下脸找我，而是在学校以各种理由让老师联系我。
李老师短短一周给我打了八通电话。
到最后，她的口吻充满疲惫，我也逐渐不耐烦。
“李老师。”
我对这位年轻尽责的女老师很有好感，轻声说道：“我和潘小米妈妈已经办了离婚手续，目前在冷静期。”
“她归她妈管。”
“以后老师不用再给我打电话了，也很抱歉给您添了这么多麻烦。”
李老师怔愣片刻。
没等她开口，潘小米将电话抢过去，颐指气使地质问：“你是我爸，凭什么不管我？”
我一边和同事核对项目资料，一边温和地开口：“潘小米，是你自己说希望齐修远当你的爸爸。”
“现在我如你所愿，你为什么反而不高兴了呢？”
潘小米支支吾吾半天，最后那边传来一阵忙音。
与此同时，齐修远频繁给我发消息。
他向我炫耀潘雨菲送他的名车名表，又抱怨潘小米多么黏人。
齐修远口吻得意洋洋：“陆知珩，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感谢你把这两母女调教得这么好。”
“不然，我还没有这个福气享受呢。”
我将厚厚的资料重新默读一遍，在广播一遍遍的提醒下登上飞机，和同事前往千里之外谈项目。
关机前，我将齐修远的短信一条条截屏。
旁边的同事是个十分外向的小姑娘，有些好奇地问道：“陆哥，之前一直没敢问，你是结婚了吗？”
我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我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印上，笑了笑，把手收了回来。
“结过。”
“但不出意外的话，两个月后我将变成离异单身。”
小姑娘惊讶地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