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彻被关押期间,我向法院提起了离婚诉讼。
因为他存在婚内过错,并且给我造成了严重的精神伤害,整个过程异常顺利。
拿到离婚判决书的那天,天气很好。
我一个人去了青云山。
被污染的溪流已经被环保部门紧急处理,但那片水域,恐怕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恢复往日的清澈了。
我沿着山路往上走,走到了我和江彻第一次约会时,他为我画素描的地方。
那里有一棵巨大的香樟树。
我记得那天,他画完后,在树干上刻下了我们两个人的名字缩写。
他说,要让这棵树,见证我们永恒的爱情。
我找到那棵树,当年的刻痕已经变得模糊。
岁月无声,树皮生长,曾经青涩的誓言早已被自然抹去,只留下树木生长的自然纹理。
我没有拿出任何工具,只是伸出手,轻轻抚摸那曾经刻有名字的地方。
指尖触及的,是粗糙的树皮,是时间的痕迹,再也寻不见当年清晰的字迹。
我收回手,拍了拍掌心的灰尘,转身下山。
过去的,就让它彻底过去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