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事务所连丢三个重要项目，用时不到一周。
项目组核心设计师集体跳槽，财务总监公开举报账目造假，合作的地产商直接发出公告终止合作。
市场上盛传：“傅氏已经换人了，蒋寒回来了。”
而傅明月，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建筑新贵，第一次在公开场合低头致歉。
可没人在乎。
她道歉的那场发布会，下面坐的不是投资人，而是媒体和债主。
风水轮流转。
终于轮到了她爬上来乞求我宽恕。
“蒋寒，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回来吧，好不好？”
她跪在我办公室门外，声音嘶哑，像落水狗一样狼狈。
来来往往的员工全看到了。
助理为难地敲门：“蒋总，要不要让她进来？”
我翻着图纸，没有抬头。
“随她。”
“她愿意跪就跪。”
门外，她还在喊。
“阿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骗了我，他说他真的爱我……我以为他跟你不一样……”我放下笔，终于笑了。
“你说对了，我跟他，确实不一样。”
他为了钱装成干净的男孩，我为了你，三年不离不弃。
他骗你感动你。
我陪你熬过你人生最穷，最狼狈的岁月。
他作秀，我吃苦。
可你只看见他捐了一次款，却看不见我喂过几百次药。
那天，她在门外跪了整整一下午。
直到大雨倾盆，她还不肯走。
我没有出去。
我以为自己会痛。
但好像，并没有了。
那个深爱她六年的男人，随着六件纪念品的焚毁，一点点消散了。
纪桉也没好到哪去。
他直播翻车之后，网友扒出他在校时的各种记录：转专业、假支教、资助人造人设、甚至有诈骗捐款的灰色操作。
他再也不能拿“白月光替身”博同情，连夜关了社交账号，躲进了租来的公寓。
有人看到他站在傅氏事务所楼下，被保安请出去。
那天，他给傅明月打了整整17个电话，对方一个没接。
“蒋寒，我求你……让我留一点股份，就一点，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你能原谅他，为什么不能原谅我？”
她站在我面前，眼底血丝密布。
“原谅他？”
我轻笑，转头示意助理把资料拿来。
“这是我手上纪桉造假义捐、直播诈捐、伪造病历骗流量的所有证据。”
“我不止不打算原谅他，我还要送他进去。”
“你要不要陪他一起？”
傅明月瞬间脸色煞白。
我不再理她，站起身，整理外套。
“傅总，今天的会议你不是旁听人员，请你离开。”
“你现在不是我的老婆，也不是蒋氏集团的任何雇员。”
“你只是个过去式。”
晚上回到住处，我点开微信。
父亲发来一条消息：阿寒，爸在巴黎一切都好，公司有你，我放心。
夜里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那年冬天，我接过她写给我的情书。
她说：“阿寒，我以后每一年都给你写。”
“写到我们七老八十。”
我捂住胸口，醒来时，天微亮。
再无眼泪。
只有彻底的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