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

那笑容一定很难看。

我随手捡起地上破碎的遗像相框，锋利的玻璃边缘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我没说话，只是用那块玻璃，轻轻地、慢慢地划过自己的手心。

血珠立刻渗了出来。

“我爸看着呢。”

我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

“今天，你毁了他的安宁。”

“现在，你就穿着这件你引以为傲的‘婚纱’，给他赔罪。”

“你，不穿也得穿。”

我的眼神，让李佳和王浩同时打了个寒颤。

那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眼神。

那是被逼到绝境后，彻底崩坏的眼神。

警察似乎想上来制止，但看着我手里的玻璃碎片和我满是鲜血的手，一时竟也不敢轻举妄动。

李佳的两个伴娘吓得花容失色，想往后躲。

我目光一扫，冷冷地落在她们身上。

“你们，过来，帮她穿。”

那两个伴娘腿都软了，求助地看向王浩。

王浩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最终，在我的逼视下，两个伴娘哆哆嗦嗦地走上前，扒下李佳身上华丽的敬酒服，将那件粗制滥造的白色纱裙，套在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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