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大学室友。
“今天他又带那个女人来了?”林姐一边换输液袋一边问。
我点点头,声音嘶哑:“录下来了,全部。”
林姐的手抖了一下:“包括...他说要拔管子的部分?”
“包括他说打算继承我财产的部分。”我勾起嘴角,“还有他用领带勒那个女人的画面。”
林姐倒吸一口气:“天啊,他居然在你面前......”
“他以为我不知道。”我轻声说,“就像他以为我不知道他在我每顿饭里下的药。”
林姐的手突然停住:“什么药?”
“苯二氮卓类,至少半年了。”我看着天花板,“所以那次他勒我时,我几乎没怎么挣扎就昏过去了。”
林姐的脸色变得惨白:“这是谋杀未遂......”
“不,这是谋杀既遂。”我抬起手,看着无名指上的钻戒,“只不过被害人复活了。”
窗外,夕阳已经完全沉下去了。黑夜降临,而我的复仇才刚刚开始。
我握紧拳头,钻戒的棱角深深陷入掌心。疼痛让我清醒,也让我记住——顾沉给我的每一分痛苦,我都会加倍奉还。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领带还领带。
2.
医院的灯光刺眼得像审讯室的聚光灯。
我“苏醒”的消息被林姐刻意压了三天,直到我的肌肉不再僵硬,能流畅地说话、行走。镜子里的女人苍白如鬼,锁骨上还留着顾沉最后一次掐我时留下的淤青痕迹,如今已变成淡紫色的疤。
“你确定要这么做?”林姐递给我一杯温水,声音压得极低,“顾沉不会轻易放过你。”
我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里面的微型摄像头已经存了47G的视频。
“正合我意。”我点开手机,屏幕上是顾沉和苏媛在VIP病房接吻的照片,“他越不放过我,我越要让他生不如死。”
林姐叹了口气,从抽屉里取出一叠文件:“死亡证明、精神鉴定报告,全都准备好了。只要你签字,”程晚”在法律上就已经是个死人。”
钢笔悬在纸面上方,墨水滴落晕开,像一朵黑色的花。五年前顾沉向我求婚时,用的也是这个牌子的钢笔。
我签下名字,从此世上再无“顾太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