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像被刺了一下。
棠棠的脸越来越模糊,彻底变成黑暗。
接连几日,我都蹲在床上,缩成一团。
我疯狂地砸东西,尖叫,不让任何人靠近。
都是坏人,我不能再让坏人伤害棠棠……
只有棠棠进来时,我抱着她,才能平静下来。
她眼睛布满血丝,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疲惫。
医生给我打了一针又一针,我不断昏睡。
迷迷糊糊间,我听见医生对棠棠说:
“这样下去不行的,他应激状态太危险了,还是送去专门的疗养院……”
棠棠声音有些抖:
“我说过,这辈子都不会丢下他。”
死寂中,徐家祯的声音响起,有些悲凉:
“小棠,你不能这样和他耗一辈子。”
我脑中闪过徐家祯将棠棠压在身下的画面。
猛地睁开眼,挺身暴起,却被手腕上的束缚带勒住。
我大力扭动,皮肉撕裂出血。
束缚带连接木床发出砰砰沉闷的声响,混合着我的嘶叫。
“坏人!别靠近棠棠!”
徐家祯没有防备,被我一口咬住手臂,瞬间血肉模糊。
我的嘴是红的,眼睛比嘴更红,燃烧着执拗的疯狂:
“杀了你!杀了就没人伤害棠棠了!”
“小倦!松开!快松开!”
我什么都听不见,发了狠狠狠咬住。
“我让你松开!”
啪——
我脸颊一疼,整个人僵住。
棠棠喘着粗气,双眼通红。
我呆呆地望向她,心口像被无数蚂蚁啃咬,又疼又麻。
我慌张地去摸她的手:
“棠棠手疼,小倦吹吹……”
棠棠猛地甩开我,伸手去撕自己的衣服。
衣帛破裂的声响夹杂着她崩溃的嘶吼:
“还给你!沈倦,我把你用命换来的这点清白还给你!行了吗!”
4
我不懂她在做什么,只觉得心口疼得像要裂开。
我爬过去,跪在地上用袖子去擦她的眼泪:
“棠棠不哭……小倦错了,小倦盖住,不冷……”
我笨拙地想用自己病号服遮住她,身体紧紧挡住她。
她崩溃地哭喊着,拳头用力捶打我的背:
“沈倦!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想把我折磨死对不对!”
我吓得发抖,语无伦次:
“棠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