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医院。
相邻的两个病房里。
我咬着抹布被医生生取着子弹,伤口疼得彻夜未眠,靠着止疼药过活。
阮薇薇擦伤了手臂,被谢闻州抱在怀里轻声地哄睡。
我突然觉得累,要爱不动了。
天快亮的时候,护士推门进来:
“林小姐,按照谢总的吩咐。惩罚已经结束了,可以打麻药了。”
我笑了笑,拒绝了护士举起的针剂。
“不用打了。”
“就当是长个教训吧。”
3
疼痛如影随形,我勉强睡了三四个小时。起身准备去看隔壁病床的阮薇薇。
还没推开门,我就听到阮薇薇抱着谢闻州崩溃的哭声。
“谢闻州,我爱你。”
“不是养女对养父的爱,是女人对男人的爱。”
“我能感觉的出来,你明明也爱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阮薇薇哭得声嘶力竭,逼问着谢闻州。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谢闻州落泪。
他眼尾泛着红,温热的唇在阮薇薇额头细密地落下。
谢闻州没有回答,只是在不断地低声重复道:
“对不起。”
“薇薇,对不起……”
我很知趣地没有打扰,自己安静地回到了病房里。
身为谢闻州的未婚妻,撞破这足以称得上是“出轨”的画面,可我连生气憎恨的情绪都提不起来。
恨什么呢?
恨来恨去,我也只是恨他不爱我而已。
我曾经的确恨过谢闻州。
恨他为什么拿我当工具、恨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恨他为什么当年要在贫民窟选中我。
后来我才发现,这不是恨。
而是爱。
我只是爱他爱的太痛苦了。
下午的时候,我没想到谢闻州居然会来看我。面对我惊喜的神色,谢闻州的脸上只有疲倦和困扰:
“婚礼流程简化,日期提前吧。”
“薇薇情绪不好,我想让她尽快回国外。”
他语气冷得像冰,冻得我难得生出了一点尖锐的情绪。
我主动抬起头,直视他的双眼:
“商量吗?还是命令?”
谢闻州皱眉,眼神透着点茫然:
“什么意思?”
我朝他扬了扬手上的婚戒,歪着头回道:
“婚礼对我来说很重要。如果提前,就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