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翊川冲进来时正看见温竹清跌入血泊中的那一幕,顿时目眦欲裂。
飞快地将温竹清搂在了怀里,嗓音几乎都破了音,
“快去找太医!快去啊!”
江舒予从没见过一向冷静自持的蒋翊川会这么失态,当得知太医说温竹清的孩子因为大量麝香没有保住时,蒋翊川再看江舒予时的眼中满是恨意。
他一字一顿,走上前死死掐上了江舒予的下颌,留下一道深刻的红痕。
“江,舒,予!”
“你就这么恨朕,宁愿杀了我的孩子?”
江舒予摇头如鼓,下颌疼如刀割,却还带着一丝希翼,希望蒋翊川能够信她,
“我说不是我,你信么?”
“这是朕亲眼所见!”
蒋翊川狠狠一推,江舒予顿时跌坐在地,“我的丫鬟可以证明,明明不是我,是温竹清自己.....”
蒋翊川已然没了耐心冷笑出声,“你是说,她为了陷害你,会伤害自己的孩子?”
温竹清有气无力的开口劝慰,仿佛风一吹就会被吹走。
“皇上,是我抢了你的宠爱,她怨恨我也是应该的。”
“可我们的孩子....”温竹清红了眼,“不如给她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都说神女一曲祝由舞能让白骨再生,就让她将我们死去的孩儿还回来.....”
江舒予惊恐地不住摇头,“皇上,我脚脉受损,反噬严重你是知道的,如今再跳祝由舞,我断然会没命的啊!”
蒋翊川却依旧目光阴沉,语气淡然,“是吗,死了正好,就当为我们死去的孩儿陪葬。”
江舒予还想开口,却被蒋翊川的下句话钉死在了原地。
“师傅,骨灰。”
江舒予狠狠闭上了眼,再睁眼时眼底满是心如死灰的颓败。
“好,我跳。”
这是江舒予跳过最痛苦的一次祝由舞,她的脚脉本就没有恢复好,再加上身上又疼又痒的红斑和高烧后的无力,
无数次,她都几乎要晕倒,是自己死死掐着手心才坚持下来。
而这时的蒋翊川体贴的搂着温竹清,亲自为她斟茶,喂她喝药,为她擦拭热汗。
江舒予不是没有看到温竹清眼底的得逞,可此时的她早已心痛到麻木。
如同一具僵硬的躯壳,拖着还在苟延残喘的身体被二人当做一名戏子指点,观看。
终于,一舞结束,江舒予浑身几乎被水捞出,脸色惨白如纸,
只听到蒋翊川冷漠无情的一句,“关禁闭,没朕命令不得外出。”
就见他体贴的抱走了温竹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玉清宫。
身旁的丫鬟看着她滴血的手心,压抑的哭泣出声,“主子,你,没事吧?”
没事,江舒予心想,
不过只剩下一次了,
蒋翊川,往后你我二人,永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