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风住尘香花已眠


“没什么,”她哑声说,转向窗外,“医生说我需要静养,但我想离开医院。”
傅砚辞迈步走近,阴影笼罩住她。
“这几天不行,小鹿还在医院。”他语气冷硬,“她的睡眠障碍又严重了,只有你陪在她身边,给她读那些童话故事,她才能安稳睡几个小时。”
“你去年亲手做的那只泰迪熊玩偶,被她不小心扯坏了,哭了整整一晚。她一直在等你出院,再陪她做一个新的。”
姜亭晚瞪大眼睛,猛地抬起自己缠满绷带的手。
“我的手都这样了,你还让我做玩偶?”
傅砚辞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必须做。”他俯身,压低的声音带着威胁,“不然我不介意把你奶奶接来。让她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心疼你,然后陪你一起做。”
姜亭晚瞬间噤声,垂下了眼眸。
奶奶是她最后的软肋,绝不能让老人看到她这般狼狈。
傅砚辞见她沉默,知道她已妥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稍缓:“后天就是生日派对,这两天必须做好。”
他离开后,姜亭晚才看到玩偶的图纸,一只近两米高的泰迪熊。
这根本不是她一个人能完成的工程量。
但傅砚辞铁了心,保镖守在门口严格限制她出入,只允许她去洗手间。
饭菜有人送进来,她只能拖着伤手,没日没夜地赶工。
针线反复刺破绷带下的伤口,鲜血渗出,染红浅色毛线。
她咬着牙,一遍遍用新的线头遮盖血迹,手指痛到麻木也不敢停。
终于在派对开始前一小时,最后一针缝完,两米高的泰迪熊摊在房间中央,绒毛下,藏着无数干涸的血色。
她看着自己血迹斑斑、颤抖不止的双手,眼前阵阵发黑。
几乎两天没睡了,如今她只想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但傅砚辞的命令紧随而至,透过保镖冰冷传达:“林小姐要求你必须亲自到场,把礼物送给她。”
姜亭晚只能拄起拐杖,一步步挪向派对现场。
踏入会场那刻,饶是早有预料,心还是被狠狠刺痛。
傅砚辞为林见鹿打造的梦幻王国极尽奢华,整个宴会厅被布置成巨大的童话森林,空中漂浮着水晶球,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他倾注的心血与财富。
她的出现瞬像误入仙境的乞丐,所有目光钉在她身上,震惊、怜悯、嘲讽......窃窃私语。
她攥紧拐杖,指甲掐进掌心,佯装看不见。
“晚晚!”
林见鹿带着一股蛮力猛地扑过来抱住她,撞得她眼前发黑,浑身伤口剧痛。
傅砚辞跟在后面,眼神宠溺地喊:“慢点跑。”
林见鹿兴奋地指着她,又蹦又跳:“熊!熊!好看!”
紧接着,她像是想起什么,端起旁边一杯色泽鲜艳的酒,笨拙地递到姜亭晚嘴边。
“晚晚,晚晚,我敬你。”
姜亭晚皱眉避开。
她对酒精严重过敏,且刚接种疫苗,医生严禁饮酒。
“我不能喝。”她声音沙哑,直接拒绝。
下一秒林见鹿嘴角立刻向下撇,大眼睛迅速蓄满泪水,委屈得像是受了天大的欺负。
傅砚辞脸色瞬间沉下。
“这是她亲自为你调的,别扫兴。”
“傅砚辞,你明知道我酒精过敏。”
他眼神却没有丝毫动摇,仿佛她的话只是无关痛痒的噪音。
“一点酒精死不了人。”
只见他一个眼神,身后两个保镖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死死架住她胳膊,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
“放开我!傅砚辞!你混蛋!”
她拼命挣扎,拐杖哐当倒地,伤腿支撑不住,全身重量被保镖粗暴提起。
其中一个保镖的大手捏住她下颌,迫使她张嘴,另一人毫不犹豫将那杯酒朝着她喉咙猛灌进去。
辛辣液体火烧火燎地涌过舌尖,灼烧喉咙,呛进气管。
她剧烈咳嗽,眼泪生理性地涌出,四肢疯狂踢打却徒劳无功。
“嘻嘻,晚晚喝啦!喝啦!”
而林见鹿,就在一旁开心地拍手跳跃,绕着被施暴的她转圈,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欢呼。
一杯酒终于灌完,保镖松手。
姜亭晚像破败娃娃瘫软在地,捂住喉咙撕心裂肺地咳嗽,皮肤迅速泛起不祥的红疹,呼吸变得急促。
视野开始模糊晃动,最后清晰的是傅砚辞搂着拍手欢笑的林见鹿,转身融入人群的背影。
......
冰冷的液体猛地泼在脸上,姜亭晚一个激灵,从昏迷中惊醒,剧烈地咳嗽起来。
只见她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浑身湿透,衣服紧紧黏在皮肤上,冰冷又黏腻。
她茫然抬眼,对上一双阴暗的眼眸。
傅砚辞就站在床边,指尖夹着烟,缭绕的烟雾后是他阴沉至极的脸。
“你为什么要害她?”
姜亭晚一怔,混沌的大脑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指控。
不等她反应,傅砚辞猛地俯身,浓烈的烟草气息混杂着他身上惯有的冷冽香将她笼罩。
他朝她脸上吹了一口烟圈,看着她被呛得再次咳嗽,傅砚辞眯了眯眼。
“为什么要在玩偶里面放针?姜亭晚,你想让鹿鹿毁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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