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人回来之前就得了消息,将沈明欣查了个清清楚楚。
刚刚我不过是做样子给他那心腹看,我的识大体和婆母颇有不满的样子两相比较,日后沈明欣的孩子若出了什么事,可赖不到我身上了,便叫她与婆母狗咬狗去吧!
我们自家在京郊的庄子离护国寺相距不远,抵达庄子时已经快要入夜。
庄上的叔伯都是在战场上负伤后的老兵,从小看着我长大,见我在这个不寻常的时间点来了庄上,都围过来关切地问我是否被虞远洲欺负了。
冬霜看了我一眼,见我微微颔首,她才“心直口快”地将虞远洲带了个即将临盆的女子回来的事和盘托出。
气得一众叔伯婶子们都提了刀就要去虞家算账,被我拦了下来:
“其实我出走,并非全然因为那个女子……”
我望着眼前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大伙,一字一句说出了虞远洲的狼子野心:
“虞远洲有反心,早已站队三皇子!”
一片哗然。
主事的陈叔率先定下心,满脸严肃问我可有证据。
我摇摇头,编了个借口,满面悲戚:
“我也是无意看见他书房中有三皇子的不少赠礼和似是而非的书信才发觉的,滋事体大,嫣荣不敢胡言。”
“雁过留痕,若真如我所想,总能查得到蛛丝马迹,请各位叔伯好生查一查虞远洲和三皇子,另外还要辛苦陈叔亲自去寻一趟父亲。”
“我只担心,虞远洲在东北告捷先行抵京,若有人想阻止父亲和兄长从西北归来……”
我没有将话说得太直白,但大家都听懂了我的意思。
如今皇上并未立储,最有可能争得太子之位的无非两位——淑妃所出的三皇子和已逝皇后嫡出的四皇子。
三皇子野心颇大,借着自己比四皇子略长一岁多,早在两年前便开始用自己的婚事作筏子,广泛笼络朝臣,至今朝堂之上已有近半数文臣加入了他的阵营。
他只缺一员能揽尽大半兵权的猛将。
而在虞远洲站队他之前,三皇子的目标一直是我的父兄……
3
上一世,就是在西北战事告捷抵京前一晚,我父兄被虞远洲以我之名约在京郊送君亭宴饮。
他们因我之故对虞远洲并不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