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我上前想推开她，却被顾尘用力攥紧手腕。
“你别动她！”
看到她转着刀子在闺蜜脸上比划，我嘶吼出声。
她却像没听见一样，在闺蜜脸上迅速划出几道血痕。
满意欣赏几秒后，季宁宁突然拍手叫道：
“我刚好需要拍一组照片参赛，不如就让谢之语做行为模特吧。”
见她笑得开心，包厢里竟没有一个人反对，还纷纷支持。
“宁宁有才华，拍的照片一定能获得国际大奖。”
季宁宁越听越得意，她阴险地看我一眼，又朝顾尘道：
“尘哥哥，你帮我把谢之语吊起来。”
“不要。”我紧紧抓住顾尘的手，苦苦哀求。
顾尘却满脸不耐的甩开我，朝闺蜜一步步走去。
闺蜜生前最在意形象，我绝不允许她死后还要被害死她的凶手折磨。
我扑在她身上护住她，绝望地朝顾枫看去。
“顾枫，你真的忍心让他们糟蹋小语吗？”
顾枫看一眼伤痕累累的闺蜜，又厌恶收回视线。
“谢之语生前不检点，死后给宁宁做行为模特也算是为艺术献身了。”
话落，他猛地将我扯过来按在地上。
我拼命反抗，却被顾尘一脚踹在胸口上。
我疼得蜷缩在地上，还想阻止却被顾枫用一块脏抹布塞进嘴里。
身体被他踩在脚下，骨头咔嚓响。
我视线模糊，只能眼睁睁看着闺蜜被顾尘拖走。
一群人听从季宁宁的指挥，将闺蜜吊起来。
季宁宁拿着手机越拍越兴奋，不断指挥顾尘将闺蜜摆出各种姿势。
闺蜜身体僵硬，他就硬生生扯断，让她本就破碎的身子，看上去更加诡异。
我死死抠着地面，心脏像被捏碎了一样疼。
不知过了多久，季宁宁终于拍完照片，得意欣赏自己的杰作后，捣鼓几下手机。
“看不出来死人还挺出片的，放在枫哥哥的摄影展上，一定超震撼。”
顾尘看我一眼，朝我走来。
3
他拿掉我口中的抹布，轻柔地将我扶起，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他在我耳边低声道：“诺诺，你再忍忍，等把宁宁哄开心我还会娶你。”
望着他虚伪的脸，我心中一痛。
相恋四年，但凡有季宁宁在的地方，我就要不停忍让。
她为了捕捉镜头，在冬天一脚将我踢进湖里。
我冻得瑟瑟发抖，顾尘却无奈笑着，让我不要追究，说得罪她他又要去哄。
后来季宁宁变本加厉，将我和闺蜜困在着火的艺术馆里，害我们住院七天。
我们想报警，顾尘和顾枫就以救命之恩让我们原谅季宁宁。
我和闺蜜无奈，只好答应下来。
我的目光落在闺蜜被毁的脸上，内心对顾尘最后一点爱意彻底消散，只剩满腔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