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里提前放假,我就......想着来看看你。”
林觉民没有说话,读书人的教养让他把更难听的话咽了回去。
他还没说话,那女人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带着亲昵的抱怨:
“觉民!专家组的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咱们得快点儿。”
林觉民立刻缩回手,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你先跟我去招待所。”
我默默地跟在他俩后面。
刚要迈步,陷在沙里的破布鞋让我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觉民......”我下意识喊他。
抬头却只看见他和那个女人并肩走远的背影。
2
我其实认得她。
早几年整理林觉民的旧物时,我见过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照片里她扎着羊角辫,和林觉民并排坐着,手里还举着同款的糖葫芦。
她是袁美兰,和林觉民一个大院长大的青梅竹马,听说现在是项目组特聘的翻译,风光得很。
好不容易走到基地那排矮土房前,袁美兰停下脚步,目光在我的工装和布鞋上扫来扫去,突然用俄语对林觉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