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爱意似水声,迢迢去未停


再来到医院以后,我发起了低烧。

医生为我挂水,而秦致知一直守在我身边。

可我看得见。

他不断地低头回消息,根本没有抬眼看一下顶上的挂水究竟到了哪里。

突然他起身,低头亲吻我的额头:“做笔录需要我帮忙,你好好待着,我晚上来接你。”

他离开后几个小时,虞悦紧跟着进来帮我换挂水。

她冷笑地挂上吊瓶,对我说:“我说了,留了你就是夜长梦多。”

“你还不知道吧,我只一句认为你是最好的试验人选,他便答应我每天给你喂药观察你的不良反应。他不懂药品只信任我,然而那些药和我手上的挂水药性冲突。”

“苏婷婷,你别怪我,我不信世上恶人有恶报,我只知道要争抢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我默默闭眼。

在虞悦眼中,这就是我默认想死的意思。

可她不知道。

秦致知停了我的药,而这段时间只要我有看见药品便会催吐。

即使嗓音沙哑,吐到口腔出血,想活下来的念头还是更高一筹。

虞悦盯着药水不断地滴下来。

我低估了她的歹毒,即使我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吃药,还是有一股反胃的恶心感。

我想拔掉留置针,虞悦却恶狠狠地把我的手按在床上。

秦致知终于回来,一眼看见这幅模样正要说什么。

虞悦便假惺惺地解释说:

“苏小姐刚才抑郁症发作,想要拔掉留置针走人,还发疯想要打人,吓死我了。”

“幸好我下来看了一眼及时制止,不然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呢。”

秦致知眉头一皱:“苏婷婷,既然腿疼就安分一点,别总干些有的没的。”

我苦笑:“秦致知,我只是有点难受。”

秦致知失去耐心:“这么多年,你什么没忍下来过,不过就是吊瓶而已,别太娇气了。”

说罢,他让虞悦先去休息,守着我的吊瓶。

我想,如果我没有及时催吐,是不是我真的会死在今天。

我如果真的死了,秦致知是会觉得皆大欢喜,终于没有负担。

还是会掉下鳄鱼的眼泪,也在我的坟墓前放上一束雏菊。

可是我都不在乎了。

没必要去猜测秦致知有几分深情。

不过半个小时,虞悦突然冲下来喊:“秦致知!阿姨有危险,你快点上来,可能要签病危通知书!”

秦致知立马起身,他回头看我一眼,嘱咐我一定要等他来接,千万不要私自离开。

我默默点点头。

就在他离开后的三分钟。

回血了。

他临走前甚至没有发现药水马上就滴完了。

我拔下留置针,打开手机,上面是冷案专案组发来的消息:

“证据全部收齐,苏小姐,只要你下来立刻奉上,前提是你必须加入队伍。”

我没有收拾任何东西。

随意披上外套便坐上楼下的迈巴赫。

汽车启动。

从今天起,我和秦致知,再无关系。

在临走前,我托司机绕个弯,去一趟墓地。

我跪在姐姐的坟墓,声泪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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