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声，你还记得你追我的时候说过什么吗？”
他神色微不可察地一僵。
我不等他回答，冷冷地开口。
“你说，会爱我一生一世。若是负我，你不得好死。”
江寒声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他顺着我冰冷的视线低头，看见自己领口的口红印时，眼神闪过一丝心虚，但随即迅速恢复了那副理所当然的姿态。
“我对你还不够好？”
“晋城三谁不知道不能惹付家大小姐，你却一头撞上去。”
“这次就当买个教训，以后离她远点。”
我怔怔地看着他，委屈如山洪般冲垮心防，心脏酸涩得发痛。
我想嘶声质问。
是谁把我拖进这漩涡？是谁把我变成别人的替身？你凭什么来指责我？
可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
我知道，此刻的愤怒和眼泪，毫无意义。
既然他还想维持这虚伪的平静，还想把我当成那个好哄骗的傻子。
那么好，我就陪你演下去。
我会用我的方式，一点点讨回所有的债。
你和她，谁也别想逃。
我声音沙哑，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开口。
“江寒声，如果你爱的是付芝芝，我们可以离婚。”
“别胡说八道！”
江寒声脸上的从容瞬间碎裂，语气里带着罕见的失控。
下一秒，他的手机响起。
接通电话的瞬间，他神色骤变，匆匆转身就要离开。
“狗丢了？别急，我立刻就来。”
嘴上说着不爱，行动却从不说谎。
他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就消失在了病房门外。
我看着他的背影，忽然笑了，笑出了眼泪。
他紧张的神色骗不了人，在他心里，付芝芝的狗都比我更重要。
原来爱与不爱，可以残忍得如此明显。
这些年来，我竟然一直活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以为自己是那个被偏爱的例外。
此后三天，江寒声都没有再出现，连一条消息都不曾发来。
出院当天，我联系律师拟好了离婚协议。
推开家门，一股陌生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付芝芝宛如这个家的女主人，阴冷地盯着我。
“林以沫，江寒声说他玩腻了替身游戏，你该退场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后退半步：“你要杀我？”
“杀你？那太无趣了。我们不如……玩点更刺激的。”
付芝芝忽然笑了，慢慢走到我面前，长长的美甲划过我的脸颊。
她抬手打了个响指，浴室玻璃窗前出现了七八个脏兮兮的流浪汉。
他们有的眼歪嘴斜流口水，有的皮肤溃烂散发着恶臭，全都用淫秽又贪婪的目光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付芝芝五官扭曲，眼里全是恨意。
“这个房间装了直播镜头。今晚，所有人都会看见你是怎么‘伺候’他们的。”
我脸色惨白，急声说。
“我会和江寒声离婚，他爱的是你，我可以彻底消失！”
付芝芝却突然咯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