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说我们没完,
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他穿着白大褂,坐在长桌最前头,面容冷峻。
手里拿着病历,边看,边听周围人讨论。
很明显,他就是周医生说的那个专家。
他们说着晦涩难懂的专业术语,时不时还穿插英语和德语。
周医生看出了我的紧张,安抚般拍了拍我的手,
然后俯身靠我耳边,一一解释清楚。
忽然,
傅斯年不轻不重的咳了一声,所有人都望向他。
我也不例外。
他似乎看了我和周医生一眼,
然后淡淡开口,“病情复杂,今天就先到这儿。”
医生们对视了一下,接着就起身离开了。
我不知怎么了,忙拉住傅斯年的胳膊,
急切的问,
“安安怎么了,为什么说她病情复杂。”
傅斯年甩开我的手“江小姐,请你自重。”
这句话仿佛有千斤重,狠狠敲在了我心头上。
昨晚,我也是这样说的,现在,他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我。
周医生以为是我的动作冒犯了他,便上前打圆场。
“小念是病人家属,刚才一时情急冒犯了傅医生,您别介意。”
傅斯年冷哼一声“周医生不关注病患,倒是十分关心病人家属啊。”
“想讨论病情就到我办公室。”
他扔下这句话就走,笃定我会去找他。
我不想让周医生因为我得罪傅斯年,便自己过去了。
一进门,傅斯年就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抵在门上。
他的手,顺着我的腰,一寸一寸游走,
大拇指抚上我的嘴唇,用力揉搓。
炽热的呼吸洒在我的脸上。
“小念,叫的可真亲啊,难怪不愿意跟我,原来已经找好下家了。”
“按他的工资,能给你多少,一千?两千?好歹也跟过我,怎么现在这么便宜?”
我用力推他,却反被他更用力的压住。
他堵住我的嘴唇,肆无忌惮的掠夺我口腔里的空气。
眼泪忽而涌出,模糊了我的视线。
迷迷蒙蒙的,我忽然想起大三上课时,他坐在我身后,轻轻拽了拽我的头发。
我侧身,只看到了一张纸条“江念念同学,请问下课后,我可以吻你吗?”
我笑他土气,明明有手机,却偏要学中学生传纸条。
然而血淋淋的真相被揭开后,
这些回忆都透露着腐烂的味道。
眼前阵阵发晕,回忆和现实纠缠旋转,交织在我的脑海里,
不断提醒着我那段不堪的过往。
巨大的耻辱感从毛孔中渗透进我的身体,
内心深处涌上一股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