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着肚子的女人被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姑妈和表哥，哭着喊道：“好！我发誓！这孩子就是张浩的！如果不是，我天打雷劈！但如果你们今天不认，你们……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
誓言落下。
女人头顶原本是灰色的数字，瞬间变成了血红色的“0”。
5.
而我表哥和姑妈头顶的“80”，开始疯狂闪烁。
我知道，女人说的，是真话。
沈知言在我身边看得津津有味，把这当成了一场有趣的舞台剧。
“真是精彩的家庭伦理剧。”他低声评价。
就在这时，姑妈看见了我。
她像是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立刻冲我扑了过来。
“林殊！你这个灾星！你看你一来，我们家就鸡飞狗跳！都是你克的！”
她伸手就要来打我。
沈知言不动声色地挡在了我面前。
他比姑妈高出一个头，只是一个冷冷的眼神，就让姑妈的动作僵在了半空。
“这位大婶。”沈知言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姑妈被他的气场镇住，但很快又撒起泼来。
“你谁啊？她是你什么人？我告诉你，这是我们的家事，你少管闲事！”
“我是她的……伙伴。”沈知言说，“她的麻烦，就是我的麻烦。”
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帮我查一下，一个叫张浩的人，和他母亲。对，五分钟内，我要他们所有的黑料。”
挂掉电话，他对目瞪口呆的姑妈和表哥笑了笑。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如果五分钟后，你们还能站在这里，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表哥色厉内荏地喊道：“你吓唬谁啊！”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就响了。
他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什么？税务局？怎么会……”
紧接着，姑妈的手机也响了。
是她一个牌友打来的。
“你老公在里面把你给卖了！说你俩一起参与洗钱！警察马上就到！”
姑妈的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不到五分钟，警笛声由远及近。
表哥因为偷税漏税和商业欺诈，姑妈因为参与洗钱，双双被警察带走。
那个大肚子的女人，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露出了一个快意的笑容。
临走前，姑妈怨毒地瞪着我，嘶吼道：“林殊！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姑妈家的闹剧，只是一个小插曲。
沈知言履行了他的“誓言”，干净利落。
我问他：“你就不怕惹上麻烦？”
他开着车，漫不经心地说：“麻烦？能用钱和权解决的，都不叫麻烦。林殊，你要学着适应这个世界的规则。”
他把我带到了一个新的地方。
一间位于城市之巅的顶层公寓，三百六十度的落地窗，可以将整个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
“从今天起，你住这里。”他说。
“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我的伙伴，自然要有配得上这个身份的待遇。”他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而且，住得近一点，方便我们‘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