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恋这点温存,总忍着不适相拥而眠,后来落下宫寒的毛病。
如今可不会再犯傻。
容璟撑着手肘望过来,寝衣领口松垮,露出了方才被我咬红的锁骨,“你今日很不同。”
“人总是要长大的。”
我系好衣带,回头对他笑笑。
说罢,也不看他脸上是何等精彩纷呈的神色,径直推门而出。
夜风微凉,吹散一室暧昧,只觉浑身松快。
4
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若我记忆无差,此时家中的御酒坊,怕是已被人暗中做了手脚。
爹娘定是怕我担忧,还苦苦瞒着。
轿子刚在温府门前停稳,我便觉出气氛不对。
往日门庭若市的景象不见了。
一路穿过庭院,下人们虽依旧行礼,却个个屏声敛气,连廊下挂着的画眉鸟都叫得有气无力。
径直去了爹娘常待的花厅,果然见爹爹临窗而立。
娘亲坐在酸枝木圆桌旁,面前摊着几本厚厚的账册,眉头紧锁。
见我进来,两人俱是一怔,随即迅速交换了个眼神。
“窈窈回来了?今日容璟没一同过来?”
娘亲起身迎我。
爹爹也转过身,干笑了两声:“爹爹这就让厨房准备你爱吃的桂花糕。”
我看着他们强颜欢笑的模样,心头一酸,摆了摆手,径直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爹,娘,别瞒我了。”
我抿了口茶,抬眼看向他们,“御酒房的事,我都知道了。”
爹爹闻言,长长叹了口气。
娘亲更是别过脸去,用帕子拭了拭眼角。
温家世代经营御酒供奉,本是皇商,风光无限。
可近年来,宫中口味变迁,加之新崛起的几家酒坊以新奇配方和更低的价格抢夺份额,温家的生意早已大不如前。
我隐约记得,上一世便是这个时候,爹娘为了保住皇商资格,孤注一掷,将大半家底投入试酿一批新的贡酒,结果却因小人作梗,酒品出了纰漏,不仅赔光了本钱,更被夺了供奉资格,从此一蹶不振。
爹爹叹了口气:“眼下……眼下有两个法子。一是动用所有家底,再打通关节,争取明年宫中的份额,或许能翻身。二是……便是变卖部分家产,填补亏空,将这皇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