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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一下,我回道:「我明天有空的。」
他很快回复:「好,早点睡觉哦,不要熬夜。」
「晚安。」
我愣了愣,江贶每天晚上都会跟我发消息,白天没有跟我待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微信也总是会收到一大串消息。
每次我生病难受时,他也是第一个赶到。
上次因为忘吃早餐,导致胃痉挛,疼的我脸色苍白,直冒冷汗。
他赶到时,脸上没有一点笑容,这是我第一次看他生气。
他又气又心疼地一把将我抱起去医院。
坐车去医院路上,我疼得意识都有模糊,但隐约感觉到他攥紧我的手在嘀咕:「为什么总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每天都风雨无阻的来给我送早餐,并且盯着我吃完才会走。
舍友们纷纷调侃我以后会是夫管严。
这让我不禁想起以前的自己。
每天都会给季讼发很多消息。
而回复我的永远只有一个嗯字。
记得有一次我发烧,实在难受。
我给季讼打了个电话。
他是怎么回我的来着?
「沈应清,我现在很忙,你别烦我了」
说完毫不留情的挂了电话。
后来我从别人那里得知,季讼那天所谓的忙就是去接刚下飞机的林依棠。
我意识到,让我彻底心寒的从来都不是聚会那天他当着我的面给林依棠剥虾。
那只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说来也可笑。
我追了季讼整整了3年。
如今刚在一起半年就分手了。
那天,他喝醉了,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借着醉意将我拉到怀中。
带着酒气的气息喷吐在我颈窝,痒痒的。
他梦呓一般低喃着,很小声。
但我还是听清了。
他不停地叫着「依棠」
我忍着心中的难过出声提醒他我是沈应清,不是林依棠。
他怔怔的,抬头盯着我的脸看了很久。
只说了句,「我们在一起吧。」
他没有说喜欢我,也没有任何承诺。
不像是告白,更像是命令。
那时的我虽心存疑惑,但早已被喜悦冲昏了头,什么都不管了。
现在回想起来,好像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手机有人发来短信,是陌生号码。
「沈应清,我不同意分手,这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事。」
「别闹了,依棠一个人回国,还是孤儿,她需要我,你懂事点好不好。」
我看完感觉都有些生理不适。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喜欢了这种人这么多年。
果然,恋爱脑要不得,不然最后就是去挖野。
心中纵然有千言万语,终汇聚成俩字:「傻逼」
发出去后,另一边沉默了片刻。
发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翻了个白眼,果断把这个号码也拉黑了。
一大早,我就看见江贶手提早餐像木头一样杵在楼下。
一声不吭,安静地站着。
看着应该站那有好一会了。
我急忙跑下去。
江贶看到我脸上绽开笑意,迅速在脸庞上荡漾开来。
我接过早餐,问道:「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叫我下来?」
他抬手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怕你没醒,打电话会吵到你。」
我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