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念偶尔的问话。
“爸，妈怎么电话也打不通？”
“心诚则灵，自然要断绝与凡尘的联系。”
我尝试着扭动脖子，用牙齿去咬嘴唇，想用疼痛让自己清醒。
我不能死。
我若死了，我的念儿怎么办？
他要怎么面对一个疯了的父亲？
我用尽全力，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丝微弱的呻吟。
“嗯……”
屋里的交谈声停了。
我听见王念的脚步声正在靠近。
“爸，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好像是后院传来的。”
我的心脏狂跳起来。
“胡说，是风声。”王坤厉声呵斥。
“你今天功课做完了吗？没事不要在院子里瞎晃，惊扰了龙气，你担待不起！”
脚步声退回了屋里。
最后一丝光亮，也被黑暗吞噬。
夜深了。
冰冷的泥土贪婪地吸走我身上每一分温度。
有虫子顺着我的脸颊爬过，痒得钻心，我却无能为力。
屈辱和恐惧，比寒冷更让我战栗。
院子里亮起一盏昏黄的灯。
王坤搬了一张小桌子出来，就放在我面前。
两碟小菜，一瓶白酒。
他竟是要在我坟头独酌。
“皇后，朕知道你委屈。”
他倒了一杯酒，洒在我面前的地上。
“但你要理解朕。自古以来，哪个皇帝的龙椅下，没有垫着累累白骨？”
“你的牺牲，是为了开启一个盛世。”
他自顾自地喝着，脸颊泛起病态的红晕。
他开始高谈阔论，从登基大典的细节，到未来年号的拟定，再到如何分封百官。
他说得眉飞色舞，仿佛整个天下已在他股掌之间。
而我，就是他幻想中最忠实的听众。
卧室的窗帘被拉开一道缝。
王念的身影出现在窗后。
他大概是被他父亲的疯言疯语吵醒了。
“爸，你在跟谁说话？”
王念的声音带着惊惧。
王坤的兴致被打断，脸上闪过一抹个不悦。
他回头，醉眼惺忪地看着窗边的儿子。
“太子无知，不懂朝政。退下！”
王念没有动。
他死死地盯着桌边的父亲，又看了看这片空荡荡的院子。
“爸，你是不是病了？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
“放肆！”
王坤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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