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的肩,
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宠溺:
“别多想,她只是有点小孩子脾气。”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是她不懂事。”
苏婉依偎进他怀里,愈发楚楚可怜。
顾彦低声安抚,
刺骨的绝望顺着血管蔓延至四肢百骸。
我的思绪被拽回到多年前那个阴暗的器材室。
苏婉带着人将我堵在那里,脸上满是讥诮:
“没爹没妈的野种,也配和顾彦走得那么近?”
她揪着我的头发,将浑浊的脏水从我头顶浇下。
手机闪光灯刺得我睁不开眼。
匆匆赶来的顾彦将她狠狠推开,用外套裹住瑟瑟发抖的我。
他一遍遍擦着我的眼泪,满是疼惜:
“别怕,阿璃,有我在,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那时他眼底的心疼和怒火,真实得灼人。
可如今,他却搂着那个曾将我推入深渊的女人,
轻描淡写地把霸凌定义为“芝麻大点的陈年旧事”,
责备着我的“不懂事”和“任性”。
曾经庇护着我最坚固的堡垒,崩塌得无声无息。
所有的温度从体内抽离。
我的心,在一片死寂中,沉入了不见底的寒潭。
十九岁生日那天,顾彦蒙着我的眼带我来到马场。
追风戴着红色缎带,安静地伫立在中间。
“我的阿璃值得世上最好的。”
顾彦自身后环住我,呼吸烫着我的耳尖,
“等你二十岁,我们就结婚。”
“我的小姑娘,总要长大做新娘的。”
那时他眼底的星光只为我亮起,我深信不疑。
夜里我常偷偷勾勒穿婚纱的模样,幻想他微笑着走向我,
追风会系着同样的红缎带,驮来我们的戒指。
可如今,缰绳还攥在手里,许诺的人却已经走远了。
被顾彦养在身边这些年,他身边的人或怜悯或轻蔑,
只有“追风”,那匹我亲手照料大的纯血马,毫无保留地接纳我。
我把脸埋进它温暖的鬃毛,泪水无声滚落。
远处传来几声嗤笑:
“那只金丝雀又来找她的畜牲知己了。”
追风不安地踏着蹄子,发出一声低低的嘶鸣。
我的脸颊紧贴着追风温热的脖颈,
它用头轻轻顶了顶我,奇异地安抚着我。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