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重生后,我这弃妇杀疯了

,又何止是这封信。
他更怕的,是那个翻出这封信的人,会顺着账本上的墨迹,一笔一笔,查到侯府最见不得光的根底。
而裴衍,恰恰就是这样的人。
他顺着一笔十二年前三千两白银的“赎身银”,竟牵扯出了一桩陈年旧案。
收款人是当年被处死的通政使庶女陈氏之父,罪名是与侯府管家私通。
可笑的是,那管家至今仍在侯府当差,而主审此案的,正是如今侯夫人秦婉容的生父。
疑点重重,裴衍暗中调阅卷宗,发现证词更是漏洞百出。
管家坚称从未见过陈氏,而陈氏,却在临死前于狱墙之上,用自己的血写下六个字:“婉容娘亲害我”。
这六个字,像一根刺,扎进了裴衍心里。
他连夜潜入侯府,在那口传闻闹鬼的废井旁,竟真的从一块松动的砖缝里,摸出了一方残缺的丝帕。
帕角上那个小小的“沈”字,让他瞳孔骤缩。
这针法,他见过。
我院中侍女晾晒的帕子上,就有这种独属于苏绣世家的印记。
他猛然意识到,这口井,不止埋过一个冤魂。
裴衍深夜来访,立于我院外竹影下,声音低沉,像淬了冰:“沈姨娘,十二年前那口井里,究竟埋了谁?”
我手中刚温好的茶盏微不可察地一颤,氤氲的热气模糊了我眼底的寒意。
我抬眼看他,故作平静:“裴大人查案,怎会来问我一个深居后宅的姨娘?”
他不答,绕过竹丛,径直走到我面前,将那半片泛黄的残帕,轻轻放在了冰冷的石桌上。
“这帕子上的‘沈’字,是你们沈家独有的苏绣针法。”他的目光如鹰隼,锐利得仿佛能穿透我的皮囊,直视我的灵魂,“而十二年前死去的陈氏,临终前血书‘婉-容-娘-亲-害-我’。婉容娘亲,正是如今侯夫人秦婉容的生母。当年她为保全女儿清誉,亲手构陷陈氏,再借侯府之手将其灭口。如今你入府三月,步步为营,扳倒秦婉容身边一个又一个党羽,你是不是……也在为她讨命?”
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我沉默了许久,久到裴衍以为我不会回答。
我终于笑了,笑声里带着无尽的悲凉与狠戾:“我不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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