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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死者为大,苏月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拿这种事情耍我!”大哥饱含怒气的声音响起。
可他不知道的是,助手记得没错。
被苏家找回的第二年,苏柔吵着要我陪她学滑冰。
我被她的冰刀故作无意地踢中数次。
最后躲闪时,苏柔没踢到我反而自己摔倒。
二哥闻声赶来,他心疼地扶起倒在地上的苏柔。
不问缘由地拽着我的头发,将我扔进了狗舍。
里面关着穷凶极恶的藏獒。
二哥拽着苏柔笑嘻嘻地欣赏着我尖叫哭喊的样子。
直到我的手臂和大腿被咬得鲜血淋漓才将我放出来。
我身无分文,捂着血淋淋的伤口去找大哥。
却被助手满脸无奈地拒之门外。
他看着我的伤口给了我一笔医药费。
他说大哥工作忙,叫我拿钱去包扎。
可我隔着一道门,都听到了大哥刚刚冰冷的斥责:“苏月和我没有关系,受伤找我一个法医有什么用?让她死了再来找我!”
大哥,如今倒真应了你说的话。
助手叹了口气,小心翼翼道:“苏哥,要不联系一下苏月姐,我有点担心她的安全。”
一个外人都会因为似曾相识的伤疤而为我担忧。
可我的亲生哥哥却满不在乎地嗤笑一声:“你被苏月灌什么迷魂汤了?她不出去害人都不错了!”
哥哥,原来人死后也会流泪。
人人都羡慕我被首富找回家,从此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可结局却是至亲之人和我的尸体近在咫尺,却无数次错过认出我的机会。
大哥戴上口罩,感慨道:“死者也就二十多岁,可惜这大好年纪。”
他戴着手套的手划过我的尸体,停在了我右手的指甲处。
“小王,把这个拿去痕检科!这是C家今年新推出的项链上的碎钻,让他们查查购买记录。”大哥用镊子在指甲缝中夹出一个细碎的银钻。
助手满脸震惊地感叹:“苏哥,还是你仔细。这个钻你居然都认得出品牌!”
大哥有些骄傲地笑了笑:“这个项链的设计图是小柔画的,项链上新之前她就戴着了。”
大哥,你瞧,凶手都送到你面前了,你怎么还没察觉到呢。
“哥,出事了,你快回家吧!”伴随着苏柔的尖叫声,大哥飞快地脱下白袍。
他赶回家时。
二哥虚弱地躺在床上。
他头上包扎着厚厚的绷带,满脸怨气。
“都怪苏月那个扫把星,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
职业赛车手的二哥自我被找回家后,第一次出了车祸。
他每次比赛前,我总会检查他的摩托车是否有故障。
提前为他准备好赛车服和头盔。
偏偏这次,没了我的细心检查和提醒。
二哥的刹车出了问题,粗心大意的他也忘记了戴头盔。
可他却将受伤怪到了我身上。
我以往的关心竟成了理所当然的付出。
在他心中,我就该像保姆一样围在他身边伺候。
深夜,二哥发起了高烧。
说着会守着他照顾的苏柔也不见踪影。
他小声地喊了几声苏柔,可深夜的众人早已进入了熟睡。
他强撑着虚弱的身子去找了退烧药。
二哥喝着冰凉的冷水服下药后,有些孤寂地坐在沙发上。
他望着昏暗的客厅,突然低声呢喃:“苏月,死丫头,我受伤了也不知道回家看看。”
我心头一紧,思绪飞回了二哥上次生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