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的微光映着林晚苍白的脸。‌‍⁡⁤

「没有。你还好吗？」

简单的五个字，像是一块巨石投入她死水般的心湖，激起惊涛骇浪。他也没睡。他几乎是在瞬间就回复了。这句“你还好吗”，背后藏着多少和他一样的无眠与煎熬？

林晚的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颤抖，泪水模糊了视线。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却一个字也打不出来。她好不好？她怎么可能好？

最终，她只是逃避般地回了一个字：

「嗯。」

发送出去后，她又立刻后悔了。这个字多么苍白，多么言不由衷。她不想让他觉得她没事，她希望他知道她的痛苦，她的挣扎，希望他不是一个人在面对。

果然，对话界面顶端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持续了好一会儿，又停下。反复几次后，陆沉的消息才再次传来，更长，也更沉重：

「我查了一些资料。也咨询了一个信得过的医生朋友，用匿名的方式。他说……前三个月是重要的时期，情绪和身体都很关键。无论你最终怎么决定，先照顾好自己。」

他没有逼问决定，而是先提到了她的身体。这种克制又带着笨拙关怀的语气，让林晚的眼泪掉得更凶。他也在偷偷查资料，他也在暗中想办法，他同样被这个意外困住了。

「谢谢。」她哽咽着回复，然后又加了一句，像是解释，也像是自我安慰：「我会的。」

又是一阵沉默。只有雨声敲打着窗棂。

然后，陆沉的消息再次亮起，这次，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试探：

「林晚，我们……能不能见一面？好好谈谈。就我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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