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靳司寒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辗转难眠。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钟表走动的滴答声。他翻了个身,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里本该有一杯温热的牛奶,是宋未晞每晚都会准备的。但今晚什么都没有,只有他下午扔进抽屉的药瓶。
窗外树影婆娑,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银线。靳司寒盯着那道光线,突然想起宋未晞哼着歌熬汤时,阳光在她发梢跳跃的样子。
他烦躁地坐起身,按了按太阳穴。明明以前没有她的时候,他也能一个人熬过这些失眠的夜晚。为什么现在却觉得这房间空得让人心慌?
走廊里传来轻微的响动,是宋未晞起来倒水的声音。靳司寒下意识屏住呼吸,听着那脚步声由远及近,又在经过他房门时渐渐远去。
他盯着门缝下那一线光亮消失,胸口涌上一股说不出的窒闷。这不是他自找的吗?推开她,冷落她,现在又在这里矫情什么?
靳司寒伸手去够轮椅,却在碰到冰冷的金属扶手时顿住了。去找她吗?以什么理由?说他睡不着?说他...想喝那杯该死的牛奶?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最终只是重重地躺回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枕头上有淡淡的薰衣草香,是宋未晞上周新换的枕套。
夜越来越深,靳司寒的思绪却越来越清醒。他想起宋未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