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
她擦了擦模糊住视线的泪水,跌跌撞撞地跑回寝宫,翻找出一个檀木盒子递到春菊手中,语重心长,
“春菊,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很危险,你还是尽早出宫吧!这里面都是一些值钱的首饰,你把它当掉,可保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满眼担忧的春菊摇着头反握住姜芸的手,小声哭泣,“娘娘,奴婢不走,您别赶奴婢走,您不管做什么奴婢都会支持您,哪怕让奴婢死也心甘情愿。”
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温暖,姜芸整个身子轻颤,眼神晦暗却坚定。
“好,帮我联系父亲旧部。”
“七天后,戈陵见。”
那是万千将士和父亲战死的沙场,
她就算死也要拉上宋双晴用她的血祭奠死去的英魂。
她安排好计划,便开始整理与上官祺的一切。
一年前,他去寺庙跪了九十九阶台阶求来的平安符,姜芸拿来剪刀剪了。
两年前,他想尽办法从西域移植种在寝宫的海棠树,姜芸找太监们移了。
五年前,他为身在军营的她写下的上百封家信,姜芸含泪扔进了火盆。
看着燃烧殆尽的灰烬,连同他们的爱情一起消散。
......
傍晚,上官祺照旧来找她吃饭,
看着兴致缺缺的姜芸,他生气的要喊太医院的人来问诊却被她主动拦住。
“不必喊太医,我最清楚我的身体,只是太虚弱需要休息罢了。”
上官祺不顾礼制一把抱起姜芸放到床榻,细心掖好被角,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对不起,阿芸,最近朝堂的事情太忙,等朕忙完这一阵一定会好好陪你。”
姜芸乖巧地点了点头,转头却瞥见上官祺脖颈间露出的红痕,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从前刚当上天子的他不论多忙都会拉着自己一起批奏折,忙完靠在她的腿上闭着眼轻轻说着,“阿芸,只要你在,朕就心安。”
现在的他也很忙,但恐怕是忙着和宋双晴偷偷厮混。
想到这,姜芸的心仿佛在滴血。
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真心易变,爱难永存。
第二天一早,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