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峥立刻将她护在身后，对我怒目而视。
“沈清辞！你闹够了没有？”
“盈盈年纪小，天真烂漫，不过是一时失仪，你何必小题大做，用府规来压人！”
“现在就是天真烂漫？”
我嗤笑一声，迎上他的目光。
“殿下，需不需要我提醒你，去岁宫宴，我是因何被斥奢靡失仪？”
“不就是发间多了一支素玉簪吗？”
“怎么，如今她柳盈盈这般模样，反倒成了天真烂漫。我这正妃，连执行府规的权力都没有了？”
柳盈盈躲在陆峥身后探出半张脸，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她怯生生地说：“表哥，别为了我和表嫂争执了，是盈盈不好，盈盈这就去跪祠堂。”
说着，便作势要走，身子却软软地靠着陆峥。
这拙劣的表演，终于将我最后一丝耐心耗尽。
“跪？”
我向前一步，直直盯着陆峥。
“只怕祠堂的冷砖，比不上你表哥书房里那张紫檀木卧榻舒适吧？”
陆峥脸色骤变，厉声喝道：“沈清辞，你胡言乱语什么！”
柳盈盈也瞬间煞白了脸。
我看着他脸上那毫不作伪的惊慌，心中最后一点微末的期待也彻底熄灭。
我原以为他至少会掩饰，会否认。
“我是不是胡言，殿下心里清楚。”
我语气冰冷。
“你二人深夜书房独处，衣衫不整，鬓发散乱。”
“需要我召那夜值守的侍卫、仆从来对质吗？”
陆峥胸膛剧烈起伏，他死死盯着我，眼神复杂。
最终他沉默片刻，竟一字一句道：
“是。我心悦盈盈，与她早有夫妻之实。”
他握紧了柳盈盈的手，仿佛他们才是对抗全世界的苦命鸳鸯。
“如今她怀有我的孩子，待时机合适，我抬她做平妻。”
话以至此，我知道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可我凭何轻易遂他的愿？
我的陪嫁丫鬟琥珀立在廊下，将方才那场争执一字不落地听进耳中。
她悄无声息地退下，转身便遣了可靠的小厮直奔丞相府。
而我回到房中，研磨铺纸，却并非抄写那劳什子《妇容》。
只提笔写下一行字，交由另一个心腹，低声嘱咐：
“拿去，让市井茶楼的说书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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