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让你多喝点汤下奶,真是不小心!”
霍寒庭被动静引来,站在门口,脸色不虞。
“又怎么了?”
他的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宝宝怎么哭成这样?”
“沈清辞,你干什么吃的?还不快把奶喂了!”
“我烫伤了,抱不了孩子。”
我疼得声音都在发抖。
“你怎么这么没用?”他的语气恶劣,“胸口烫伤罢了,连个孩子都抱不了了吗?”
“霍寒庭,是苏婉把热汤洒了。”
可他根本不听,“婉婉难道不是好心帮你?倒是你,整天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痛,装给谁看?”
“赶紧把衣服脱了,给孩子喂奶!”
说完,他粗暴的扯开我的衣领。
胸前大片被烫红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火辣辣的疼。
而与这片红交织在一起的,是那道在腹部位置,尚未完全愈合的、狰狞恐怖的剖腹产疤痕。
霍寒庭的目光落在上面,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他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下意识松开手。
“沈清辞,你现在这副样子,自己看了不觉得恶心吗?”
“还在这里哭哭哭!”
这句话将我心底最后一点微弱的夫妻情分也击得粉碎。
我没有哭闹,也没有反驳。
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我缓缓攥紧拳头。
事已至此,我总得为自己和孩子谋一条出路。
下午,霍寒庭的父母来看孙子。
苏婉像是换了个人,热情周到的迎上去,不仅一口一个“伯父伯母”叫得亲热。
还端茶倒水,介绍孩子的近况。
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两位老人似乎也默许了她的存在,围着孩子和苏婉说笑。
我被完全遗忘在客厅的角落,看着本该属于我的位置被另一个女人占据。
趁着他们在客厅其乐融融,我走进了书房,本来是想找到一点能让自己翻盘的筹码。
可打开霍寒庭书桌最底下的那个带锁的抽屉。
里面放着一份陌生的协议。
我抽出来,一行行看下去,血液一点点冷透。
条款明确规定,若因女方沈清辞主动提出离婚,或因女方过错导致婚姻破裂,女方将自愿放弃所有夫妻共同财产的分割权,即净身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