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直接被程京煦关上反锁。
见状，黎楹狐疑，“你……今晚要跟我一起睡吗？”
程京煦神色淡然，“觉得吃亏？”
黎楹小声说“不是”。
然后一个人自顾自地找了个毯子，坐到沙发上，“我睡这儿也行，保证不占你便宜。”
程京煦见她对自己避之不及，黑眸凝了凝，“你现在是不是特讨厌我？”
黎楹摇摇头，“不讨厌，我觉得你生我气很正常，是我做得不对。”
“但程京煦，跟你在一起之后，我真的对异性是保持距离的，不管你信不信……”
“还有跨年夜那次，我的确看见了慕鹤川，但答应跟你谈恋爱，不是因为他，是因为我…挺喜欢你的。”
弟弟走后，是程京煦一直在她身边陪伴她。
拉着她一步一步走出阴霾。
她已经开始过度依赖他了。
所以才答应跟他在一起，哪怕是短暂的。
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
可过程也被她搞的很糟。
程京煦：“喜欢？那再做一次。”
话题跳跃的太快，黎楹一下没反应过来。
程京煦拍了拍身边的床，“上来。”
黎楹裹紧毛毯，“我可以拒绝吗？”
程京煦：“原来是骗我。”
“没有骗你。”女孩眼睫微抬，从沙发上下来，慢慢走到他面前，低头，吻住他的喉结。
清楚感受到他喉结的滚动。
黎楹腰间一紧，天旋地转之间，被他甩到床上。
一上一下。
男人吻的越来越用力，像要把她一口吃掉。
情到深处时，灯关了，感官被无限的放大。
就在黎楹准备接纳时——
男人停下了。
“……”
黎楹喘着气，问：“不继续吗？”
程京煦闭了闭眼，嗓音哑到极度克制，“你自己看看。”
想到什么，开了灯。
果然，她生理期到了。
怪不得今天肚子有点不舒服。
黎楹羞赧，看着程京煦修长清白的指尖，沾了些。
“你的手……”
程京煦睨她一眼，缓缓起身，去了厕所。
黎楹脸更红。
她跟程京煦做尽无数亲密的事情。
这种情况还是头一遭。
好尴尬，好要命。
黎楹将脑袋埋进被子里，呼吸轻颤。
程京煦在厕所待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出来后，就见黎楹用被子捂着脸，不禁轻哂一声，“你是打算把自己憋死吗？”
听到程京煦声音，黎楹脑袋从被子里探出，“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生理期。”
她下床，小腹有点隐隐作痛，得去换姨妈巾。
程京煦拧眉，拉住她胳膊，“你道什么歉？”
“因为我没睡到你，所以你给我道歉？黎楹，你是傻子吗？”
黎楹抿了抿唇，似乎也在赌气，没说话，甩开他一个人去了厕所。
换完姨妈巾出来，程京煦已经不在房间了。
又把他惹生气了吗？
好像不管怎么做，她都会把事情弄的很糟糕。
黎楹身体莫名寒冷，那是一种委屈过后的寒。
她躺回床上，盖好被子，泪水莫名其妙地从眼眶里滑落。
伸出手擦擦眼睛，告诉自己没关系。
是程京煦的错。
她没有错。
虽然这么想，但还是忍不住又抽泣了几下。
听到门口有动静，她立马停止哭腔，把眼泪擦干净。
眼前落下一片阴影，男人坐到她跟前。
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糖水。
黎楹错愕地抬头看着他。
程京煦注意到女孩微红的眼尾，好声好气，“喝点？”
黎楹坐起身体，点点头，“谢谢你。”
她接过程京煦递过来的碗，咕噜咕噜地将红糖水一次性全喝完了。
喝完红糖水，男人关掉灯，“睡吧。”
黎楹嗯了一声。
他们俩又安静了下来，全程无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