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大喊:“住手,我签,放了我爸。”
沈聿洲松了口气,正要打电话,江知意却尖叫着跑过来,年糕在她身后追着。
“年糕!”我们同时喊道。
江知意经过我身边时,手肘狠狠撞向我怀中的骨灰盒。
砰——!
骨灰盒摔在地上,妈妈的骨灰洒了一地,瞬间被雨水浸湿。
江知意哭喊着扑向沈聿洲:“小叔,狗咬到我了。”
沈聿洲看都没看我和地上的骨灰,一把抱起江知意匆匆离开。
我跪在泥泞中,疯了一样用手去捧妈妈的骨灰,可它们混着雨水,一次次从我指缝流走。
我泣不成声:“妈妈,别走……”
良久,我颤抖着手,拨通了一个尘封的号码。
“师兄,当年的承诺,还作数吗?”
电话那头沉默一瞬,传来沉稳的回应:“永远作数。”
我闭上眼,眼角滑落一滴泪:“帮我,我要离开京市。”
“好,给我三天时间。”
挂断电话的同时,手机就响起,医院通知我父亲情况危急,需要签字手术。
我愣在原地,不是答应放过爸爸了吗?
为什么……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溅在破碎的骨灰盒上。
意识模糊之际,我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活下去,爸爸还等着我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乔小姐,你急火攻心,身体已无大碍,可以出院了。”
医生交代完便转身离开了。
门关上的瞬间,我就清醒过来,爸爸出事了。
我跌跌撞撞冲出病房,抓住护士急切询问:“乔正明先生在哪个病房?”
几经周折,我终于找到了父亲的病房,却见沈聿洲正站在病房外,背对着我压低声音讲电话。
我下意识停住脚步,躲在转角。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王院长,乔正明的手术先推迟一下。知意受了惊吓,心率不稳,你们先过来一趟。”
“先稳住情况,等知意这边确定没事了再说。”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踉跄着后退,撞在椅子上。
“小乔?你怎么在这里?”
沈聿洲挂断电话,扶住我,低沉的嗓音让我忍不住颤抖。
我挣扎着站直,挣脱他的触碰,抬起头,用死寂的双眼盯着他。
沈聿洲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