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文件被我推到他面前，一份是早已拟好的离婚协议，另一份，是云少天婚内财产转移的详细账目，每一笔，都流向了林婉茹的海外账户。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拿起文件，脸上的怒火瞬间凝固，转为一种陌生的惊愕。
“字面意思。”我开口，声音里没有带着任何情绪，“签了它，我们好聚好散。不然，这些东西明天就会出现在法庭和证监会的办公桌上。”
他死死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玩笑或不舍。
可他什么都没找到。
他第一次感到了寒意，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陌生的寒意。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我的助理。
“白总，林婉茹那边发了新通稿，说她因为网络暴力和被误解压力过大，晕倒入院了，配图是她在病床上挂水的照片，看着可怜兮兮的。”
我轻笑一声。
“一小时内，我要看到她今天下午在全市最大的那家广场内购物的监控截图，特别是刷卡签字那段，给她特写。热搜词条想好了吗？”
“想好了，白总。”助理的声音透着兴奋，“就叫林婉茹的限定版病号服！”
挂了电话，云少天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手机的震动将他拉回现实。
是云家的老宅。
他下意识地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他母亲不怒自威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没开免提，但我听得清清楚楚。
“让白冰月接电话。”
云少天把手机递给我，动作僵硬。
我接了过来。
“冰月，”云老太太的声音像淬了冰，“家里的事，就在家里解决。今晚回老宅吃饭，一家人把话说开。这是你作为云家媳妇，最后一次机会。”
电话被她单方面挂断。
我把手机还给云少天。
“好啊，”我看着他苍白的脸，慢慢说，“我去。”
“你疯了？！这摆明了是鸿门宴！那老妖婆和她那一大家子豺狼虎豹，能把你生吞活剥了！”
闺蜜周晴在电话那头尖叫，声音大得快要震碎我的耳膜。
我把手机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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