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拉开门的那一刻,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另一扇通往校长休息室的小门,被人从里面轻轻拉开。
出现的是林淼的身影。
5
苏暖暖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只觉得一阵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她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林淼的手笔。
但林淼一个外来户,何以能在短短一个星期内,就让校长对她言听计从,甚至不惜用如此拙劣的借口停了她的课?
背后,若没有顾子昌的默许和推动,绝无可能。
恐怕,这是顾子昌要给自己一个教训。
要让她知道,忤逆他的下场。
要让她像前世那样,低头,认错,乖乖回到他为她画好的牢笼里。
苏暖暖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她没有去辩解,也没有去找任何人诉说委屈。
在这座小镇,在这些早已戴上有色眼镜的人面前,任何解释都只会沦为苍白的狡辩,最终沦为他们茶余饭后的笑柄。
苏暖暖深吸一口气,捏着图书室的钥匙,转身离开。
拐角打开门,一股陈腐的霉味和灰尘扑面而来。
排排书架上,积着厚厚的一层灰。
苏暖暖却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也好。
这里安静,无人打扰,正好方便她复习。
她挽起袖子,准备去院子里的水井打桶水,将这里彻底清扫一遍。
她熟练地将木桶放下,摇动辘轳。
就在木桶即将触及水面的一瞬间——
“啪!”
井绳应声而断。
沉重的木桶,直直砸向幽深的井底。
惊得苏暖暖心脏骤然一缩,脸色煞白。
还没等她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不远处,传来一阵清脆又恶毒的拍手笑声。
“哈哈哈,破鞋没水喝!克夫相活该!”
苏暖暖猛地回头。
树荫下,站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小男孩,虎头虎脑,眉眼间像极了顾子昌。
正是那天在供销社门口,顾子昌谎称是他堂哥家的孩子。
顾子念。
她没有理会那孩子的叫骂,而是俯身,捡起了断落在地上的井绳。
指尖触及断口。
她的瞳孔,骤然一缩。
切口平整光滑,没有一丝毛边。
像是被锋利的刀刃,一刀割断。
又是这种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