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轮得到一个魔族在此放肆?”
“我是谁?”
我笑出声,咳得满地鲜血。
“楚亦尘,你靠我心头血续命时,拿着我魔族至宝修成仙身时,怎么不问问我是谁?”
清微颤抖着扑进他怀里,眼圈通红,“姐姐,你别逼亦尘哥哥了……”
“仙魔殊途,他如今是仙君,总不能被魔族牵绊……”
“牵绊?”
楚亦尘冷笑着反驳。
“我怎会与魔族有牵连?”
我心死如灰地看着他,“你连自己的妻子都不认了?”
他嗤笑,“我与你不过是魔界一场露水情缘,你当真我会娶一个魔物?”
“清微才是我明媒正娶的妻,三百年前我便对天起誓,此生只她一人。”
他抬手挥出一道仙光,正打在我心口。
我像断线的风筝摔在阶下,腹中翻江倒海。
“你说要护我周全,可我的金丹……”
我呕出一口血,视线模糊。
“还有清微……她的冰灵根……”
话未说完,又一道狠戾的仙力劈来。
“笑话!”
楚亦尘搂着清微转身,连眼神都吝于施舍。
“清微的灵根是三界至宝,怎会给你这等邪祟?”
“至于金丹……”
他顿了顿,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
“不过是借你的手炼罢了,它有真正的用处。”
我趴在冰冷的玉阶上,看着空丹瓶滚到脚边。
突然觉得,比心口更痛的,是连恨都无从说起的绝望。
我狼狈地趴在玉阶上,心口的伤还在渗血,被楚亦尘扶着的清微却忽然瘫软在他身上。
清微捂着胸口蹙眉,“亦尘哥哥,我心口好疼……”
“是不是方才那这魔女的魔气冲撞,心魔又开始反噬了……”
她眼角余光扫过我,声音陡然发颤。
“听闻魔族能在无形中害人,你是不是在我殿中动了什么手脚?不然我怎会突然难受?”
楚亦尘的声音突然拔高,“梵灵,你好大的胆子!”
我撑着身子冷笑:“我若真想害她,她此刻早已是一具枯骨!”
“你还狡辩!”
清微的泪流得更凶,话锋一转,拽住楚亦尘的衣袖轻晃。
“仙医说我这心魔,唯有至纯的魔丹能根治……”
“姐姐身为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