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被去母留子后,心机外室誓要上位


“是了。”云荔很赞同如玉这话,从福哥儿出生那一日起,哦不,从她被纳进镇国公府的那一日起,她就与秦妍兰不死不休了。

往后的路不过更加艰难些,她并不害怕,大不了就是迎难而上。

*

满府上下都在议论着秦妍兰吃瘪一事。

三石听闻如玉被冤枉,心下不知怎得很是担忧,可他一个小厮却又不能无缘无故跑去姨娘的院子。

冬儿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只笑道:“你若担心她,去揽云阁瞧瞧不就好了?”

“谁说我担心她了?”三石红着脸不肯承认。

冬儿吹了声口哨,道:“我可告诉你一件事,你的心上人得罪了夫人,往后只怕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听了这话,三石顿时如被踩了尾巴的野猫般炸了毛:“如玉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又没说你的心上人是如玉。”冬儿笑了起来,看着三石恼羞成怒,这才道:“好哥哥,别打脸。”

两人厮打一番,冬儿才道:“若那位云姨娘走不进世子爷的心间,如玉姑娘也只有被踩到尘埃里这一条路可走。”

话音甫落,三石收起恼意沉默了起来,仿佛是真的将冬儿的话语听进了心里。

今夜,薛其箫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刑部出了件大案,是他手底下的官员审理案件时粗心大意,将案件审得稀里糊涂。

本是一桩杀人错案,没想到杀人凶手逃之夭夭,反而是两个农人蒙冤入狱,没几日的功夫便含冤而死。

薛其箫愤怒不已,实是不知该如何去改变朝堂里黑暗的局势,连他麾下的刑部都满是黑暗与丑恶。

回府后,三石还提及了那些乱糟糟的内宅之事。

薛其箫恼火不已,生平头一回带上不耐地说道:“你们夫人做事太过分了。”

三石故意道:“只是可怜了福哥儿。”

提到福哥儿,薛其箫的心也捏了起来,只道:“福哥儿又怎么了?”

三石只嘟囔道:“云姨娘处境艰难,福哥儿自然也过得不好。”

话音甫落,薛其箫将手中的书本重重地阖上,神色也变得厌烦不堪。

见此,三石忙跪地认错:“奴才说错话了。”

“你什么都没说错。”薛其箫叹了一声,他想到刑部的错案,想到府内乱糟糟的人事,他心里的疲累已经达到了顶点。

一屋不平,何以平天下?

他自认已经践行了与秦妍兰之间的承诺,福哥儿出生后,他何曾宠幸过云荔一回?

云荔也老实本分,并未对秦妍兰不敬,为何就是无法家宅安宁?

三石的话没说错,云荔的处境艰难,连带着也会拖累福哥儿。

作为福哥儿的父亲,作为镇国公府的男主人,他不该让福哥儿陷入此等境地。

思及此,他便从扶手椅里起身,道:“随我去一趟揽云阁。”

三石心下狂喜,面上却还是一派宁静。

他提着六角宫灯,在薛其箫跟前领路,许是心内有些激动,走得甚至比薛其箫还快。

薛其箫心事重重,倒没发现三石的这点异常。

到了揽云阁,云荔知晓他的规矩,也不敢出来迎接。

薛其箫走进灯火通明的内寝,一眼就觑见摇床旁的云荔。

云荔只穿了一身素然的寝衣,披散着墨发,并无金钗银饰傍身,却有种清落落的美。

薛其箫进内寝前,云荔正在笑盈盈地逗弄着福哥儿。

可就在薛其箫出现的那一刹那,云荔嘴角的笑意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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