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政府大楼办公室里，顾时砚全神贯注地工作。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只有笔尖在纸上滑动时，发出的沙沙声。
突然，手机振动声传来。
顾时砚眼皮都没抬起，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放在耳边接听：“喂。”
电话里，一道中年女性的声音传来：“时砚，今天忙吗？这个周末回京市一趟。”
“没空。”顾时砚不假思索地应道。
“周末又不需要工作，你这单身狗连个女朋友都没，在临安也没什么朋友，你还不喜欢应酬。周末还能干什么事，必须回家。”
面对来自自家老母亲的实力吐槽，顾时砚淡然地拒绝：“收起你的心思，我没兴趣。”
自从上了三十岁，父母经常安排各种相亲，就是为了解决他的婚姻问题。
几乎京市所有的名媛千金，留学归来的职业女性，都出现在他父母的相亲名单里。
只可惜，顾时砚一点想法都没有。
听到这话，顾夫人无奈地说道：“时砚，你已经老大不小了，也该考虑下终身大事。再不结婚，想要继续升职调回京市，没那么容易。”
顾时砚放下钢笔，揉着鼻梁骨，低沉地应道：“妈，我真的对结婚没兴趣。”
想到那个冷冰冰的家庭，顾时砚不想像他俩那样，一辈子被困在婚姻的牢笼里。
结婚，不是为了让仕途更顺利，也不是为了让家族更上一层楼。
“你该不会身边还是没有女人吧？”顾夫人冷不丁地问道。
闻言，顾时砚的脑海里浮现出林知悠的身影。
那张娇俏的面容，惹得他呼吸一紧。
顾时砚的沉默在顾夫人看来，妥妥成了默认，不禁有些着急：“时砚你老实交代，你该不会那里有点问题吧？”
“……”顾时砚的额头跳动着黑线，“妈，你瞎想什么，我没问题。”
“没问题怎么还会一把年纪了，连个女人都没有……你该不会喜欢男人吧？”顾夫人惊呼。
虽然她的思想还挺开明，但她还没做好有个男儿媳的准备。
“妈，我很正常。”顾时砚的嘴角抽搐了几下。
“就像喝醉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有病的人也不会说自己有病。不行，得赶紧去医院查一查。”顾夫人严肃地说道。
顾时砚揉按眉心：“妈，你少胡闹。”
“妈这是为了你的身体健康着想。你都没跟女孩子睡过，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所以，咱们得上医院，找专业的医生检查下。”顾夫人一脸严肃地说道。
“不去。”顾时砚直截了当地拒绝，“我清楚我那好着。”
“难道你自己解决？”顾夫人语言暴击，“要是经常手动解决，那更得上医院看看。听说手用多了，也有出大问题。”
听到顾夫人的虎狼之词，顾时砚的耳朵发热。他严重怀疑，自家老母亲被短剧荼毒得不轻。
“妈，我……”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便听到顾夫人威胁道：“你要不去医院查，明天开始，我每天给你安排个相亲对象，杀到临安。”
“……”想象到那场景，顾时砚恶寒，无奈地妥协，“你赢了。不过你必须答应，检查后必须放弃让我相亲的念头。”
“行。”顾夫人爽快地答应。毕竟就算事后反悔，检查都做了，顾时砚也拿她没办法。
“我去给你安排个医院。”
“就临安医院吧。”顾时砚漫不经心地说道。
“行，你空出下午两个小时的检查时间，其余的我来安排。”顾夫人说完，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结束通话。
听到电话里传来嘟嘟声，符合顾夫人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
顾时砚没有多想，继续手头的工作。
远在京市的顾夫人想了想，拨通了电话：“你让人去临安医院安排个医生，必须是女的，一定要年轻漂亮，还有……”
下午三点，顾时砚戴着口罩，来到泌尿外科。想到即将做检查，顾时砚有一秒钟的退缩，最终还是咬咬牙往前走。
副院长早已等候在那，看到他，笑容满面地迎上前：“书记，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负责检查的医生已经在里面等着。”
顾时砚窘迫地嗯了声，随即推开医生诊间的门。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低着头，顾时砚摘下口罩，低沉低开口：“你好。”
听到声音，医生回头。当两人四目相对时，彼此纷纷傻眼。
“领导？”林知悠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嗯。”顾时砚故作镇定地回应，但耳朵瞬间染上热度，要是知道给他做检查的医生是林知悠，打死他，他也不会答应。
林知悠万万没想到，副院长口中需要做生殖检查的大人物，竟然会是他！
想到此刻自己是医生，林知悠深呼吸，客气地说道：“领导请坐。”
顾时砚在她的对面坐下。
林知悠开始例行提问：“平常有没不适，上次性行为是什么时候？”
“没有不适，四天前。”
听到回答的林知悠笔尖顿住，四天前……岂不是和她？
想到这，林知悠耳朵染上热度。
“平时性行为有什么不适吗？”林知悠继续问诊。
顾时砚瞧着她，低沉地应道：“除了四天前那次，其他时间没有过性行为。”
话音落，林知悠倏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啥？”
看到她的反应，顾时砚忽然觉得十分可爱，就想逗逗她：“言下之意，小姑娘，你夺走我的贞操。”
啪嗒，中性笔从手中掉落，林知悠眼睛瞪得像铜铃。再次看了眼资料，耳朵嗡嗡作响：34岁的男人？第一次？
逗她呢！
脑海里浮现出那疯狂的一夜，虽然记忆不是太清晰，但她残留的记忆里，顾时砚并不青涩。
“领导，面对医生发的询问得坦诚。”林知悠煞有其事地说道。
“要不是这些年太过洁身自好，我妈也不至于让我来检查这个。”顾时砚无有些无奈地说道。
“……”林知悠想死的心都有了。
放下中性笔，林知悠轻咳：“把裤子脱了，去里面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