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眸看着他紧皱的眉头,连他自己都不信会没事的。
温楚楚一个连医师资格证都考不过的人,独自给我做手术,怎么会没事呢?
我张了张口,红着眼想求傅斯年让医生进来。
进来救救我,我不想就这么轻易死在手术台上……
可张口鲜血便瞬间溢出,堵在喉头让我呼吸不畅也发不出声。
只能眼睁睁看着傅斯年也转身离开。
随着门关上的瞬间,温楚楚立即变了脸。
她狰狞的笑与刚刚柔弱小白花的模样判若两人。
「瞧瞧你这满脸的疤痕。」
「我只不过和斯年随口说了一句不喜欢你的脸,他就直接毁了。」
她笑着转动手中的刀,猛地刺进我腹部,用力搅动。
皮肉撕扯的痛让我几度晕死过去,又生生痛醒。
她俯下身,贴在我耳边,一字一句笑道:
「哦,忘了告诉你,你肚子里的就是你和斯年的孩子。」
「怎么可能无声无息用我的卵子注入你的身体里?我的目的,就是要你死在生产这天。」
她笑得花枝乱颤。
用手术刀彻底划开我腹部皮肉,眼中满是疯狂。
「你说我亲手把这个孽种剖出来摔死在你眼前,是不是很有意思?」
浑身血液瞬间冷透。
腹部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温楚楚将孩子连同胎盘一起,生生扯了出来。
我痛到浑身抽搐。
下一秒,温楚楚将孩子重重摔在地上,婴儿的啼哭瞬间消失。
「孽种死了。」
她不屑地看向我,「现在轮到你这个贱种去死了。」
我目眦欲裂。
极致的恨意在胸中翻滚。
我发出一声悲鸣,扑过去夺过温楚楚手里的刀。
就在我要刺向她的瞬间,她竟自己迎了上来,发出一声惨叫。
「斯年,救我!」
「砰」地一声巨响,傅斯年冲了进来。
温楚楚正捂着受伤的胸口,软软瘫倒在地上,表情无助又惊慌。
没给我辩解的机会,傅斯年一脚踹在我腹部。
本就撕裂的伤口被激起一阵剧痛。
我从手术床上重重跌倒在地,和死去的孩子一同瘫倒在血泊里。
温楚楚扑进傅斯年怀里,哽咽哭诉:
「我们的孩子被青青姐摔死了,她刚刚……刚刚还想杀死我!」
「她说我们的孩子是孽种,不配活着。」
她眼泪恰到好处地滚落,激得男人心疼到了极点。
傅斯年清俊的脸上满是怒意。
拿起手术刀对准我的右手,冷冰冰质问:
「刚刚你就是用这只手伤的楚楚对吧?」
「那就用你的手当做赔礼。」
我嘴唇蠕动想要解释,可张了张口,只有鲜血一直在向外涌出。
眼看手术刀就要落下,我心如死灰闭上眼。
可预料之中的剧痛没有到来。
一只手挡在了我面前,徒手抓住了刀刃。
傅斯年看清那人的脸,面色瞬间惨白。
手术室外主治医生也冲了进来。
「傅总,夫人现在的情况只能等死了。」